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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风生水起

一千零一夜之短篇灵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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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6 10: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37.小G之死 (原作者:法瑞恩风暴)
    外婆所在的村子里,有一座很高的石山,将近到山脚的地方,长有一棵要几个人才能合抱的大榕树,大榕树的根茎盘根错节的包裹着山脚的巨石,在大榕树的根茎所包裹着的一个大小为一人可以进出的岩石缝隙中,有一口泉水,是从地底下涌出来的,水质清凉甘洌,到了冬天,水的温度则变成温热的,早上还会冒出热气,这口泉水就是周围居民的生活水源,人们就在泉眼处,开凿了一个水塘,go-vern-ment正式在泉旁立碑,是在1997年,这口泉水,就叫犀牛泉.
    关于这口泉水的传说很多,当地的老人们代代口传,说在很早的时候,那口泉眼就存在了,那时还没有那棵大榕树,泉里涌出来的水,却是污浊不清的,而且时常会发洪水,周围的房子,也常常遭到水灾,而后,有一公一母两头白色独角兽,进入到了泉眼里面,镇住了泉眼深处的水妖,从此,泉水便变得清亮了,后来人们才估计着说,那两只独角兽是犀牛;还有的老人说,那泉眼入口虽然只有一人可以进出的大小,但进去之后,里面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确实,后来有人钻进去过,确实里面很广阔)而且里面是一条暗河,暗河的那一头,就不知道是通往哪里了,人们还说在靠近泉眼的里面的较宽阔的水域中,有一种特别巨大的鲇鱼.
    另一种传说是,在泉眼深处,有一只体形像巨蟒的独眼的水怪,当地人的先祖,当时杀不了它,只有把它用巨大的铁链,栓在泉眼里的一根巨大的岩石柱上, 据说原先,那里面有一箱金子,有的人为了得到它,就潜进泉眼的深处,看到了那箱金子,但通往金子的,是一座在水底的拱桥...人们从拱桥游过去后,搬上箱子准备回游时,才发现,拱桥就是那条只有一只眼睛的巨大的蟒蛇...然后就被吞食了
    说起蛇,我倒还真见过,大榕树的根茎蜿蜒着一直从上面,垂到水里,在泉眼的周围,夏天的时候,有时会看见一条,有时会看见几条水蛇,盘在数根上,青黄的颜色,也有灰色的,不注意看,还以为是树根,吐着信子,出来些,总是有人在挑水和洗东西,所以,蛇一般是不会出来的,只在泉眼附近;我原来读中学的时候,夏天也还去那里游过泳,水质确实很好,后来听人说,如果是晚上去那里游泳的话,在水里泡一会,就会感觉,有小水蛇在腿边绕来绕去....有的小孩胆子大,捉来玩~水蛇一般都是无毒的
    上面介绍了下犀牛泉的基本情况,接下来,就来说说,跟犀牛泉有关的几件事情,都是真事.
    在村子里,有个一户人家,有两个儿子,在这两个孩子还小的时候,他们的父亲就得病去世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在亲戚和邻居的帮衬下,含辛茹苦的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了,其中的小儿子,就是这件事要说的小G(真名就不说了,叫他小G吧)
    小G的哥哥,为人比较老实,小G从小就聪明伶俐,学习成绩也好,当时人们都很喜欢这两个孩子,慢慢的过去了好多年,小G的哥哥,读完初中后,就没继续读书了,选择了外出打工,过了几年,回到家里,成了家;小G学习很好,后来还到县里去读的高中,而且马上就读高三了,他的志向,就是考上大学.可造物弄人,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幸又降临到了这个多灾多难的家庭.
    小G那年放假后回到家里,最先是他哥哥发现了他的异常,小G平时对人都是很有礼貌的,对母亲和哥哥,也都很尊敬,可那次刚从学校回来的小G,时常自言自语,时而又瞪着白眼盯着人看,他母亲,当时也觉得他有些不正常,但也没太在意,可时间慢慢推移,小G的行为,已经表明,他的精神,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问题,深夜里总是一个人忿忿的说着什么,不时的还会低声的怒吼.
    在农村,大家都以为,他可能是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得知小G的异常后,有人说看到小G从学校回来的那天晚上,一个人在犀牛泉边洗衣服还是什么,变洗边笑;自那以后,人们发现小G几乎每天都会跑到犀牛泉旁边,看着水里傻笑,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于是,他母亲也找了道士,给做了法事,还是毫无起色,小G越来越疯,发展到后来,天上下暴雨,还打着雷,他不呆在家里,专门往山上没人的地方钻,躲在草从里,大声的喊叫,他哥哥为此也伤透了脑筋,只得带着人,上山上把他弄回家,他母亲本来就已经为那个家,操心劳苦了一辈子,现在好不容易盼着两个孩子都大了,却出了这么个事,急火攻心,没多久,就病倒了.
    小G的哥哥,结婚后小两口就搬出去了,家里,就剩下小G和他的母亲,现在小G变得疯疯颠颠的,小G的哥哥时常回来照料一下小G和母亲,他母亲虽然病了,但也还总是悉心照顾小G,希望他能慢慢好起来.
    可事与愿违,小G到后来,已经疯得不成样子了,有时会裤子也不穿,就在街上走,看起来完全像个乞丐,当地的人看见了,都只是摇头叹息,他母亲,自他无故的发疯后,眼睛几乎都哭瞎了.
    绳子专在细处断,小G的母亲就那样拖着病照顾小G一年多后撒手而去了,据说走的时候眼睛都没闭,家里也是窘迫得只剩下一点米和盐了...
    小G的母亲去世后,他还是那样,成天的疯疯颠颠的到处跑,有时还会打人,慢慢的,人们都对他产生了厌恶和恐惧的感觉;偶尔的,他哥哥会来照顾他一下,给他做点吃的~
    那天下午,天气很炎热,犀牛泉边聚集了比较多的人,小孩子也比较多,小G开始只是坐在泉水边,看着在水里嬉闹的小孩们傻笑,也没人搭理和注意他,他在泉边呆了一会后,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
    从那之后,人们有好几天都没看见小G了, 他哥哥也找了他好几次,都没找到,人们也没有太在意,毕竟疯子是会到处走的
    小G失踪大概第四天的清晨,有人妇女,到犀牛泉边洗床单,把床单往水里一扑,正洗着,突然听见,泉眼处的水"突"的涌了一下,接着,一只向前伸着的手和随着水游荡着的一团头发,出现在了她眼前,当时她差点被吓晕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而后凄厉的尖叫声,引来了很多人...
    人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打捞起来的尸体,已经被水泡得有些发白肿胀了,尤其是眼睛和嘴唇等地方,还被什么东西咬过,已经溃烂了,大家都认出来了,就是小G
    后来,据住犀牛泉附近的人说,那天晚上,很晚了,突然听见犀牛泉的旁边,小G很大声的喊"妈....妈!"~ 边喊边呵呵的傻笑,声音比较大,听到的人也都没在意,可想而知,后来,小G就是自己扎到那泉眼里去了~
    小G死时,离他母亲去世,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很多人都说,是他母亲实在不放心疯疯颠颠无依无靠的小G孤苦伶丁的活着,是她把小G带走的...
    在线敲这段文字时,感到很辛酸,为小G,为那个苦难的家庭,更为深爱着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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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6 10:24:16 | 显示全部楼层
38.召唤(原作者:法瑞恩风暴)
   要说的这个事情,是听表哥家的邻居口述的,也跟犀牛泉有关,整理一下,也发一发吧~~这里说的,是一个少年,叫他小成吧,家离犀牛泉没多远,当时在上小学五年级,平日里也都很听大人的话,也很懂事.
    那天下午,小成对家里人说,晚上有伙伴叫他一起去犀牛泉游泳,后来家长对他说,天都快黑了,就不要去了,明天中午再去,他也就答应了,结果那天晚上,下了暴雨,犀牛泉水塘的水,涨高了许多,而且水也变成了污浊的泥黄色,到了中午,仍是有一些小孩,在那水塘里嬉水玩.
    小成在家里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午饭也没吃,就急匆匆的跟他妈妈说,伙伴又来叫了,还怪我怎么昨天晚上没有去...他妈妈当时觉得很奇怪,因为平时里跟他玩得比较好的小伙伴,当时并没有来约他呀~但也没怎么太在意,觉得可能是昨天他们几个人约好了的,让心急火燎的小成扒完了饭就让他去了,那天小成的表现,也似乎有点怪,出门的时候很慌,再说小孩子嘛,就那样冲出去了,可过了没两分钟,他又回来了,对正在收拾碗筷的妈妈说了句:"妈,我走了啊"..当时他妈还觉得奇怪,这么着急的要去玩,怎么还特意回来说了这么一句~
    小成这一去,就再没回来了,后来他妈哭着赶到水塘边时,他的尸体才刚刚被打捞起来,水塘边那时已经围满了人,当时目击的人说,小成当时急不可耐的下的水,而后久久都不上岸,在水里,也不知道是跟谁在说,比赛潜水什么的,当时头天晚上又下了暴雨,水浑浊得也看不清楚,后来也没见他挣扎,过了半天,才看见,从泉眼的地方,浮出来一具尸体,当时还以为是小孩闹着玩的,后来才知道,是真溺水死了..打捞起来后,眼睛和嘴,都微张着~~~
    小成妈妈瘫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可人死不能复生,后来有人说,是那泉里的水鬼根据人的八字,在勾人,小成的八字不硬,到那泉边就被看见了,被勾了去~~~
    在那水塘里~那几年死了个小G~小成也是在里面溺死的,上面的介绍里说了,泉上方是一棵百年的大榕树,即便再热的天,在那泉旁边也觉得很凉爽,自然..阴气也最重,所以自小成死后,也就格外注意了,一般都不带小孩子到那里去,说是怕小孩受到惊吓,而"丢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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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6 10:30:34 | 显示全部楼层
39.真假阴阳眼
  弟弟掉下去的时候,只有洁在旁边。
    十三楼,不吉祥的数字,不吉祥的高度,让年幼的弟脑浆迸裂,寸骨寸折。pol.ice用粉笔在地上,划出一团很难称得上人形的痕迹。   
    鲜红色的图腾渍在地上,渐渐变成褐色,黑色,扫地的欧巴桑用漂白水奋力刷了好几次,仍旧刷不掉那不规则的黑色。   
    也无法刷掉幼子骤逝的悲伤。妈嚎啕大哭了七天,哭得几乎要送急诊。爸也捶墙撞壁七天,痛斥自己为什么只留下小孩子在家。但除了悲伤,这件惨剧还弥漫着诡异的色彩。   
    阳台不高。但也不是一个五岁小孩能翻过去的。   
    街坊议论纷纷。尤其,弟弟摔成肉泥的那天,正是弟弟的五岁生日。爸跟妈当时不在家,正是出门挑选弟弟的生日蛋糕;原本应该喜气洋洋庆祝一番的日子,却只能点上两根白蜡烛。     
    「当时有个老婆婆,将弟弟从阳台丢下去呀。」洁回忆的时候,身子都在颤抖,脸上俱是泪痕。   
    爸跟妈震惊,鸡皮疙瘩。这话出自七岁女孩之口,格外阴森KB。   
    「胡说!家里哪来的老婆婆?」爸喝斥。   
    「那老婆婆穿着黑色袍子,长得好像……」洁哭得厉害。长得好像,家里神桌上的某张照片。妈大惊,立刻抓着吓坏的洁到偏堂神桌前。   
    「哇!」洁大哭,躲到妈背后。黑白照片里,正是穿着黑袍的、过世的奶奶。妈害怕大叫,爸身子剧震。   
    「……怎可能?妈怎么可能会这么做!」爸骇然。   
    「我不要在这里!」洁尖叫,昏倒。            
    不久后,模样猥琐的法师到家里办丧事。招魂时,铜铃规律地当当当响,似在安抚亡者的灵魂。冥纸从那滩黑色的不规则血迹,一路撒到楼上。「张振德回家啦!张振德回家啦!」法师吆喝,一身黄袍。爸搂着妈,擦眼泪,跟在法师后面一齐叫着弟弟的名字。   
    法师口中念念有辞,在客厅舞弄木剑,泼洒净水。洁瑟簌在沙发椅上,在指缝中眯起眼。爸跟妈也注意到洁的反常,原以为洁正在为弟的死亡感到难过时,洁开口了。   
    「法师……」洁恐惧的声音。   
    「啊?」法师愕然,停下木剑。   
    洁整个人蜷成一团。爸跟妈见了,心突然都揪了起来,一股不安的寒意直透背脊。   
    「你后面……」洁的脸发白。   
    法师脸色微变。冷气好像骤降了几度。   
    法师听街坊说过,洁「看见」奶奶推弟弟下楼的事。木剑尖颤抖,眉毛渗出水珠。「有个红衣小女孩……在你…背上…」洁双眼翻白。   
    法师大惊,吓到整个人跳到餐桌上。   
    「什么红衣……在哪!在哪!」法师抄起符咒,惊惶大喊。
    妈赶紧抱住洁,爸不知所措。   
    「砍死你!」法师木剑乱砍一阵,最后重心不稳跌下。   
    一声破碎的惨叫,法师竟断了两根肋骨。   
    医护人员扛走法师时,躺在担架上的他仍惶急问:「那……鬼长什么样子?走了没有?走了没有?」惊恐的情绪难以平复。  
    爸妈则在客厅不断安抚受惊过度的洁,既心疼,又难以理解。   
    为什么这孩子要受这些莫名其妙的害怕呢?   
    大医院,精神科门诊。   
    「百分之百,幻视。」  
    「幻视?」  
    医生轻轻咳嗽,清清喉咙道:「是的。父母不在家,弟弟意外猝死,姊姊因过度自责并发的生理异状,引起神经功能失调。很典型的症状。」
    「那……怎么办?」爸叹气,看着一旁的洁。   
    「这症状很少发生在小孩子身上,所以换句话说,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多休息,多些陪伴跟关心就对了,这个症状也许只是过渡时期的反应。倒是你们当父母的,别累坏了才是。」医生摸摸洁的头,笑笑。   
    「过渡时期……那实在是太好了。」爸松了口气。   
    医生开出一纸处方,又开始咳嗽起来:「除了定时吃药,最好的良方莫过于时间。时间冲淡一切总该听过吧?」   
    爸叹气,牵着洁走出门诊。   
    「爸,刚刚那女人好可怕喔。」洁天真。  
    爸愣住,什么女人?   
    「就是一直掐着医生脖子那个女人啊。」洁笑笑:「头发长长的,眼睛都是红色的那个阿姨啊。」   
  「掐…脖子…….?」爸想起,刚刚医生不断咳嗽的样子。  
    眼睛全是红色的?   
    爸倒抽一凉气,女儿真的……   
    洁发现爸的手心,一直渗出冷汗。
  不折不扣,阴阳眼。」   
    地下道,独眼的算命老人铁口直断。   
    「那怎办?」妈紧张问,抱着洁。   
    「天生带着阴阳眼,多半是宿命,习惯就好。」独眼老人露出一口黄牙。   
    「这种东西怎么可以说习惯就好,小孩子整天都在害怕啊!」妈开始哭:「无论如何都请你帮帮忙,看要怎么解……」   
    「解?那倒也不必。命嘛,就要等阴阳眼的因缘结束,到时候自然就看不见了,强求把阴阳眼关掉那是万万办不到,时机未到嘛。如果不是宿命,只是莫名其妙有了阴阳眼,长大就看不见了。」   
    「长大就看不见了?」妈彷佛看见一线曙光。   
    「很多人小时候都会看到那些脏东西,只是长大以后忘记了。十个人里面少说也有两三个是这样的,没事没事。」独眼老人安慰着妈。   
    坐在妈身旁的洁突然眯起眼睛,开始咯咯笑,身子扭动。  
    「还有没有办法?」妈叹气。   
    「要不就是去大庙,请神明作主把阴阳眼给收了,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独眼老人建议,又说:「不然,先在身上放符保平安就好啰,就算不小心看到了,也不会给缠上。」   
    妈点头称谢。   
    独眼老人开始画平安符,一张一千元。   
    洁好奇歪着头,伸手拨弄独眼老人脸旁的空气,还发出轻声的责备。   
    「洁,别玩了。」妈皱眉,拉住洁不断挥动的手。   
    「我没在玩啊,是这个绿色的小孩好顽皮,一直遮着老先生的眼睛。」洁解释。   
    独眼老人身体僵住。「什么绿……」独眼老人呆晌,瞳仁混浊的瞎眼格外怕人。
    「就头上长角,还摇着尾巴啊?」洁大感奇怪:「他一直遮着你的眼睛,不让你看见东西……你怎么都不赶他走?」   
    独眼老人剧震,喉头发出「喔呜」一声。  
    不说话了。  
    不再说话了。  
    独眼老人心脏麻痹猝死后,洁说了句「那绿色小孩突然捂住他的鼻子、用脚一直踢他的胸口」。  
    妈突然觉得,自己的女儿很KB,很KB,很KB。  
    也很可怜。  
    但更需要爱。  
    伤心又焦急的妈跑遍了各大庙,求了更多符。  
    洁的手上多了一串昂贵的佛珠,颈上挂着菩萨式样的项链,衣服口袋里,都是行天宫、妈祖庙、地藏王庙、天后宫、观音亭求来的平安符。
    但洁的阴阳眼始终没有阖上的迹象。  
    洁越来越常看见过世的老奶奶。  
    她说,脸泛黑气的奶奶常瞪着她睡觉、上厕所、洗澡,脸色不善。  
    她又说,奶奶常作势要推倒她,害她跌倒,膝盖上都是瘀青。  
    「妈,你带走振德还不够吗?我们就剩下这个小女儿了……你就饶了洁吧。」爸在奶奶的照片前痛哭,无法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这么狠心。
    爸妈除了烧很多纸钱,也如影随形看顾着洁,生怕再有闪失。  
    洁也成了小学里知名的灵异神童。   
    她说一年级教室前无故摆动的秋千上,总是坐了一个长发女人。  
    遮盖住女人脸庞的长发下,有一双怨毒的眼睛,小朋友在秋千上翻倒不是没有原因。  
    六年级的女生厕所倒数第二间,曾吊死过一条黑狗。  
    那只黑狗到现在都还翻着舌头,寻找当初吊死它的坏小朋友。  
    黄昏的低年级音乐教室,有张烤焦的脸会唱歌。  
    那张烤焦的脸有个日本名字,从日据时代就开始在老旧的教室里弹琴。  
    每次洁的阴阳眼启动,校园KB传说就又多一桩。
    下课时,同学喜欢围在洁旁边问东问西。
    老师也常找洁,问问自己有无被鬼缠身。
    同学间玩笔仙钱仙碟仙,洁更是最佳的技术指导。
  这天班上来了个转学生,是个干干净净的男孩。  
    是洁喜欢的那型,洁第一眼就知道了。  
    老师也注意到洁发亮的眼睛。  
    「新同学,去坐洁的旁边。」老师微笑。  
    男孩扭捏坐下,举止有些畏缩。  
  洁大方传过纸条。
    「你叫什么名字?」洁娟秀的字迹。
    「张胜凯。」男孩传回纸条时居然在颤抖,字迹更是歪七扭八。
    「我叫林佳洁。」洁报以甜甜的微笑。
    凯勉强点点头,不再回传,却掩饰不了他的坐立难安。
    「你很害羞呴?」洁笑,一手半遮着嘴。
    「没啊。」凯断然否认,却将椅子又拉远了些。
    洁回写纸条时,却闻到一股尿臊味。
    凯脸色铁青,裤子竟湿了一片。
    「你……千万不要回头!」洁突然脸色苍白。   
    全班安静,都注意到凯的怪状,更留心洁战栗的警告。   
    连老师的粉笔都停在黑板中央,深呼吸,看着洁。   
    「你……你才不要回头。」凯畏缩,牙齿打颤。  
    「为什么?」洁愕然。  
    「你背上七孔流血的小男生……是怎么回事?」凯几乎要哭了出来。  
    洁呆掉。   
  他一直哭说……姊姊,你干嘛推我下去?」凯终于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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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6 10:32:49 | 显示全部楼层
40.淹死鬼(原作者:佛子德林)
  村中有一水塘,几亩有余,是盛夏消暑圣地。据老人讲七十年代极热,那时男女老少均爱野浴,男子与塘东,女子与塘西芦苇茂盛之处。后来风俗渐易女子不再野浴,后来成年男子也不野浴,只有半大小子在此,那时候家家孩子都多,最少的也是两三个,家里也不重视,随便玩。那真是自由愉快的童年。且说八十年代,池塘前有一户人家的女儿七岁的时候,自己悄悄下水玩耍,待众人发现时已漂浮于水面,死了多时。喧闹的池塘寂静了一个夏天。第二年夏天,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的就是没得玩的半大小子,就偷偷相约来戏水,无恙,家人也不责怪了,于是池塘又热闹起来。
  一天傍晚,池塘前的一个年逾五旬的老太太(那个年代,人可真老,年过半百就已经很憔悴了),来提水浇园,见池塘边上有一红一小孩,耳背眼花的也看不清楚,喊了几声:“晚了,回家吧,一会你家人叫你了。”小孩子不理他,仍旧玩水。老太太一桶桶的提水,每提一桶水,就看见小孩子走近一点。等提了十几桶水,转身一看,红衣小孩以及高走到身边了,才看清,那是什么红衣小孩,而是红毛的小猴子样子的东西。眼神凶恶,举动呆板,双手及地。老人吓得大叫,四邻皆出,都看到小猴子样的东西,敲着脸盆追赶,小猴子样的东西古怪的姿势爬回池塘,不见了。老人大病一场。
  众人都说,这个就是水鬼。因为水鬼本来就不是人形,是猴子一样的东西。从此,再无人野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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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7 10:34:31 | 显示全部楼层
41.空巴士(原作者:adamivan)
    这个故事是我搭南疆巩乃斯林场运木头的车,从司机老马口中听说的,是他的亲身经历。
    那是在90年代中旬的一天,老马拉了一车木头,从林场出发,目的地是和静县。当时林场的路非常不好走,大都是砂子路。还有数不清的便道,七拐八拐,货车又走不快,所以司机往往要开夜车才能在第二天一早到达目的地。这一天,老马当然也是赶夜路。出林场的这条路本来走的车就不多,晚上更是没几辆车,茫茫的戈壁只有老马一辆车开着大灯在黑暗的路上走着,这些老马跑得多了倒也习惯了。
    开到凌晨2点多,老马突然看见前方有一辆车的尾灯在闪烁,忽隐忽现,老马也没在意,心想可能是碰见同行了,于是踩了油门准备追上去打个招呼。前面的车越来越近了,老马凝神一看,发现这不是一辆拉木头的车,而是一辆中型的巴士车。老马有些奇怪了,林场到和静的客运巴士没听说过有夜班车的呀?但想想也就算了,说不定最近新开通的自己不知道罢了。那辆巴士越来越近了,老马已经可以看到车牌,新M,是巴州的车(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林场也属于巴州管辖,老马更不奇怪了。跟着巴士走了有十分钟,老马嫌开得慢,准备超车,于是按了喇叭,巴士倒也机灵,缓缓让开一条道,让老马超。
    老马一加油,超了过去。车走到与巴士并排时,老马瞄了一下那辆巴士,里面没有开灯,黑洞洞的,不知有多少乘客,可能都睡了吧,老马想。
    老马超过巴士后,继续走着。一路上再没看见其它车辆。凌晨3点,老马又隐隐看到前面有一辆车,车灯忽隐忽现,挺熟悉的,老马也没有细想,就开了过去。开得近了,老马看见了车牌,新M......
    恩?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见过,不对!这不是刚才超过的那辆巴士吗??!老马脊背有些凉,怎么可能?刚才明明超过的啊?这条路老马走了好几年了,没有什么近道,车不可能从别的路上超过来,那它是怎么就到我前面去了呢?老马越想越觉的不对劲,按了喇叭,准备超过去看看司机是何许人也。车再此与巴士并排,老马望了望驾驶座,灰蒙蒙什么也看不清,老马又按了下喇叭,把车开得近了些,再仔细一望。。。。。驾驶座上,没有人!!老马感到一阵凉意,全身都僵住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踩油门,飞速得超了过去。当超到再也看不见那巴士时,老马松了口气。回忆刚才的情景,越想越后怕,老马是信一些鬼神的(开长途的老司机基本都信),觉得今晚不宜再跑了,于是就从一个岔路上拐到乡里过了一夜。
    这就是司机老马讲的故事,事后老马就再也记不起那个巴士的车牌号了。从那天起,老马就再也不开夜车了,他说,晚上再走那条路,还感到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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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7 10:37:48 | 显示全部楼层
42.消失的拉面馆(原作者:adamivan)
   这个故事是我从一位姓王的老司机哪里听来的。他跑了20多年车,路上经历过不少奇事,以后还会讲到他的故事。
    听老王讲,那是2000年的事了。有一次,老王拉了一车服装从乌鲁木齐到阿克苏,由于老板催着要货,老王不得不连夜赶路,但是天有不测,半路上老王的卡车出了故障,待老王修完车,已经是晚上11点了。老王没有吃晚饭,肚子非常饿,于是想赶到新源(阿克苏下一个县)去吃点东西。老王开了半个多小时,突然看见路边微微亮着灯光,老王心里嘀咕:这一段路上全是戈壁滩,应该没什么人住啊。待走近一瞧,微弱的灯光下,回民拌面王几个字依稀可见。哦,原来是个饭馆,这么晚了怎么营业呢?刚巧老王正饿得难受,于是也没多想,就在路边停了下来,多少吃点东西。
    老王下了车,看见那是一间很小的屋子,孤单单地矗立在路边,背后就是戈壁滩,远处是连绵的群山。在这种地方开馆子,真是奇怪。老王想。门是虚掩的,在晚风的吹动下吱嘎作响,老王听了不知为什么有种不好的感觉。但饥饿驱使他走了进去。
    店里很暗,只有一盏灰黄的灯泡亮着。一个顾客也没有。老王进去后,一个50多岁的回族老汉迎了上来,微笑地说要吃什么,老王看那老头倒也和蔼,心安了不少。他要了一盘过油肉拌面,坐在了位置上。老王环顾四周,这家店的摆设非常简单,墙上挂着伊斯兰风格的壁画,周围也就四五张桌子,很旧的样子。老王的这张,还吱嘎作响。靠近老王的墙上,挂着一张破旧的日历,上面的年份是:1985年。十五年前的老黄历怎么还挂着啊,老王纳闷。
    老王等了2分钟,面就上来了,饿极的老王埋头吃了起来。那老汉就坐在一边,微笑得看着。席间,老王问那老汉怎么在这荒山野岭上开店,老汉很不自然的笑了笑,短短地说是开了很久,习惯了。老王又问这么晚了怎么还开店,老汉又干笑了一下,说一直是这样的。老王见老汉不怎么会说话,也就没多问。
    饭后,老王问多少钱,老汉回答:5元。倒也不贵,老王掏出了一张五元的给了老汉。老汉看了那钱半天,好像第一此见到这种钱似的,老王说,这是新版的,老汉这才收下。
    老王上了车,见老汉在对自己招手,老王也挥挥手。发动车,离开了饭店。大概开出了100米,老王瞄了一眼后视镜,见那老汉还在对自己挥手,动作好想与之前的一样,老王也没在意。在车上,老王想这家饭馆味道不错,价钱也非常便宜,以后要常来。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家呢?车奔驰着,饭馆幽暗的灯光缓缓没入夜色之中。
    一周后,老王有一批货要拉到乌鲁木齐,临近中午又走到了这一段路上,老王想午饭不如还吃那家吧,于是就寻找那家饭馆,可是车开到了饭馆附近的路段,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家店了,连屋子都没看见,明明就在这附近呀,老王疑惑了。刚吃过的店就这样消失了,老王想着心里有点凉意。不行,再回头找找,老王又掉了个头,他是个较真的人,大有找不到不罢休的架势。依然没有!!老王头皮发麻了,肯定就在这附近的,一间屋子怎么就平地消失了呢?走着走着,老王突然发现,前方的路边有一段断墙,老王心中一紧,这段墙好熟悉啊……对了,这不是一周前吃饭的那家拉面馆吗?怎么被拆掉了?老王特意下了车,来到废墟前,这墙----早已风化了,应该说早就成了石头,与戈壁连为了一起,没有10年以上,是不会这样子的。也就是说,这屋子已经拆了很久很久了……老王脑子一片空白,发疯似的跑回了车里,开离了那段遗迹。
    许多年过去了,老王对那晚发生的事情还记忆犹新。从那以后,老王就再也没有在路边的拉面馆吃过拉面,他说,看到那拉面,就感到恶心和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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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7 10:40:20 | 显示全部楼层
43.战友哪去了(原作者:adamivan)
    这个故事是我从一个开大客车的司机小刘那里听来的。这是他父亲的亲身经历。当时也引起不小的轰动。
    小刘的父亲老刘当年是驻扎在喀什的汽车兵。主要负责向边防哨所运送必要的物资(红其拉甫边检站)。那是1970年,老刘(当年应该是小刘……)接到任务,要向边检站运送一批食物。老刘就和另一位战友小邓出发了。虽然从喀什到红其拉甫只有400多公里,但当时的路远没有现在好走(我2006年去过一次,从喀什到那也要一天),赶夜路要两天才能到。
    老刘和小邓出发后,一路倒也顺利。晚上在疏附县加了些油,继续开夜车。大概开到晚上1点左右,老刘想要解手,于是就把车停在了路边。老刘先下了车,在路边解决后见小邓也急匆匆的下了车,原来小邓要来大的,老刘指了指路边一个大石头,小邓急急忙忙躲到石头后面去了。
    老刘上车后,点了支烟吸了会儿,大概过了20分钟小邓还没上来,老刘急了,这新兵蛋子怎么这么磨蹭,老刘下了车,叫了小邓一声,没有人应。老刘又向大石头走近了些,连叫了好几声,还是没人应。老刘心中一紧,觉得不大对劲,赶忙跑到石头后,惊呆了,哪有人啊,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老刘慌了,赶忙在四周寻找,找了足有一个钟头,就是看不见小邓的人影。当时正值10月,凉凉的风在一望无垠的戈壁滩上刮着,呼呼做响,此外,就再无声音了。这一带是不折不扣的无人区,连野兽都没有,只有戈壁和盐碱地,小邓能去哪里呢?老刘拿着手电又找了半夜,又急又渴,手电的电池也用光了,不能再找了,车上的水喝完了,还是赶快走吧,到塔什库尔干再说吧。(运输任务很紧,绝对不可以走回头路)
    老刘也不知道是怎么到的塔什库尔干,一下车,就向兵站的士兵喊:我要见首长!有战友失踪了!!
    这件事很快由兵站上报给司令部,司令部上报给军分区,军分区领导相当重视,急派一个连的兵力在失踪地点搜寻。找了三天,什么也没有发现。死也有个尸首啊,可小邓连鞋印也没有留下,就这样无声无息消失在茫茫戈壁中了。据查,附近都是戈壁荒滩,不可能有流沙之类的地形,军区首长也觉的这事太过蹊跷,下令严格保密,避免影响其他战士的情绪。并告知小邓的家人小邓是出车祸牺牲的,总算慢慢摆平了。老刘的境况比较惨,先是被怀疑谋杀了小邓,经过仔细核查排除了这种可能,但也坐了两个月监狱。然后就被莫名其妙的勒令复员。复员后,老刘开了几年长途,然后在1980年郁郁而终。
    据他儿子小刘讲,父亲跑长途后,从来没有在路边解过手,宁可尿在车上。甚至在死前,父亲还不停得念叨着小邓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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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7 10:43:13 | 显示全部楼层
44.村庄(原作者:adamivan)
    这个故事我从很多司机口中听说,应该是流传很广的一个故事。
  小李是一名长途出租车司机(新疆人一般称线路车),那是1996年夏,小李从乌鲁木齐拉了几个人到吐鲁番,本来他想从吐鲁番再拉几个回乌鲁木齐,但那天偏不凑巧没有生意,看着要到傍晚了,小李不想开夜车,就急匆匆地开车回乌鲁木齐。
    吐鲁番到乌鲁木齐要四个多小时(当时还没有高速),小李开了近一个小时,来到了著名的百里风区(吐鲁番附近有一片地方常年挂大风,春夏最高风力可达到10级),今天的风也不算大,但不知为何扬尘很大,黄雾雾一片全是沙土,明明天还没黑。小李不得不打开车灯行驶。前方的路虽看不大清,但小李走这一段也好多年了,凭着记忆也可以走过去。走了一阵,扬尘越来越大,风好像也大了起来,小李有些紧张了,他开的就是一般的轿车,很轻,这风再这么刮下去很有可能就翻了。小李紧紧把住方向盘,缓缓地走着。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小李隐隐看见路左边茫茫荒滩上有几间屋子的影子,还有一条窄小的便道从公路通往那里。小李想,这么大的扬沙,太危险了,不如先开到那屋子后面避一避风吧。于是,小李就下了公路,从便道那里开了进去。
    又了半个小时,还没到那几间屋子边,小李奇怪了,怎么还没到啊,看着挺近的啊。但既然开进来了,就继续走吧。终于,小李开到了目的地。待小李走近,才看明白这里的屋子不止几间,而是有几十间-----这是一个村庄。小李心里疑惑,跑了这么久的车,没听说这附近还有村庄啊。路上也没有标识。但小李这时也是避风要紧,也没再多想。
    很快,小李就开进了村子,村里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小李开了一圈,一个人也没瞧见。村里的屋子看起来很破旧了,还不是砖房,是泥土砌的,新疆人管这土块房。小李想,这村子也真穷啊,现在早就没人住这种房子了。
    眼见天黑了,小李觉得今天不能再出车了,这风沙天晚上开车简直是不要命。于是决定在村子里住一晚。小李把车停下,随便找了一家人想投宿。但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出来。小李想这家人不在吧。于是又换了一家,但还是敲了半天也没人应。天渐渐暗下来了,小李心里有些发毛……人呢?小李接着又敲了三四家人的门,都没有应答。小李感到一阵凉意,奇怪,这个村子里的人呢?不仅没有人,连狗也没看见,偌大的一个村子,没有一点人声,回荡在耳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天又黑了些,小李发现,这村子里竟然没有一丝灯光!!小李真的有些害怕了,看这村子,不像是废弃的样子,房子虽简陋,但绝对可以住人,门上的把手,也没有一丝锈迹。有家人的院子里,甚至还停着拖拉机,拖拉机看起来也很新的样子。但……就是没有人!!随着夜幕的降临,小李的恐惧也逐渐占据头脑,这鬼地方不能呆!小李飞也似地跑到了车里,发动车,也不管扬沙了,先逃出这个鬼地方再说。
    总算是开到了大路上。小李回头一瞧,那村子早已淹没在夜色和黄沙中。小李发疯似的开着,开了半个多小时,扬尘突然渐渐散去了,天上重现满天星斗。小李常常吁了口气。刚才发生的,仿佛在梦中一样。
    小李还是安全把车开回了乌鲁木齐。第二天,小李又拉了一车客人去吐鲁番,在百里风区,小李仔细地看着路边,但那条便道,那个村庄,却怎么也找不到了,能见到的,只有一望无边的戈壁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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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7 10:45:56 | 显示全部楼层
45.异兽(原作者:adamivan)
    这个故事是我听到的最诡异的一个故事了。老陈从前在南疆的叶城当汽车兵。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把必要的物资从基地运送到昆仑山上的神仙湾哨所(这个大家都听说过,世界海拔最高的哨所,海拔4500米)。退伍后,老陈做了生意,现在已经几千万身家了。这故事是在酒桌上听到的。
    那是1989年。老陈他们连队奉命在年末封山前把做后一批物资运送到哨所。老陈的车很不幸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殿后。跑过山路的人应该知道,车队里最后一辆车往往是最容易掉队的。但毕竟是命令,老陈也只有执行了。于是,他与副驾驶小何一起出发了。
    年末的喀喇昆仑天气及其恶劣。海拔低的地方,风刮着漫天的石子,整个天都是黄色的。而到了海拔高的地方,风又夹杂着无尽的雪花,整个世界又变成了白色。车队缓缓行了两天,来到了海拔3500米的山间。这个时候,积雪已经越来越多,天气也越来越冷。老陈紧握方向盘,极力跟着前面的车。忽然,挂起了一阵猛风,比之前一直刮的大许多。狂风夹杂着雪片,完全遮住了前方的道路。老陈什么也看不见了。这种状况下,要是还开下去无异于送死。老陈不得不停了下来。过了近一个小时,大风渐渐平息了。路又显现出来,但经过刚才的风雪,路面已经被雪盖得差不多了。老陈与小何不得不下车,先铲一下雪再走。
    大概铲了半个小时,路上突然起了浓雾。老陈觉得不能再耽搁了,于是和小何又上了车,准备出发。就在这时,老陈忽然看见浓雾里缓缓地走来一个人影。老陈第一念头就是,战友找过来了。老陈大喜,赶紧下了车,朝浓雾里的影子走去。看来前面的车应该离这里不太远。待老陈走得离那影子七八米的时候,觉得不大对劲,那影子特别高大,足有两米多高。块头也很大。走路时左右摇摆,双臂很长,不像是人,道更像一只猩猩。昆仑山深处哪来的猩猩啊?老陈疑惑着。那影子好像发现了老陈,突然加快了速度,朝老陈这里走来。老陈听见了呜呜的低鸣声。老陈吓得魂飞破散,这什么鬼东西啊?不管三七二十一,老陈跑腿就跑。那东西块头大,所以跑得倒不快。老陈顺利爬上了车。可要命的事情来了,车发不着了。这也难怪,那么冷的天气,车开动总得有个预热的过程。也就在这时,那东西已经----爬上车了!只见它站在驾驶室旁的踏板上,握着门把手,想打开车门。老陈赶忙把车门从里面锁死。那东西不死心,突然用头撞起了门玻璃。透过玻璃,老陈看到了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脸。确切的说,那不是真的脸,而是一张人脸,被贴在了那东西的脸上!!就像戴着一个面具。也许是人脸太小,那东西的头太大,人脸被扭曲得不成样子。那情形,说不出得诡异和KB。这时小何倒是很冷静,他从车座后拿出刚才铲雪用的铁锹,递给老陈。老陈不顾那么多,迅速摇下窗玻璃,以当兵的人吃奶的力气将铁锹向那东西砸去。那怪物被砸中,呜呜得狂叫,跌下了车去。老陈又赶紧发动车,这回车发动起来了。老陈一踩油门,以最快速度离开了这里。
    惊恐未定的两人仔细得看了看后视镜,确定没有跟上来,这才长松了口气。很幸运,两人赶了半天,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车队。顺利完成了运送任务。
    这件事在叶城的汽车连里流传很广。昆仑山里碰见怪兽就很奇了,而怪兽头上戴着人脸面具,这就更是匪夷所思。怪兽哪来的?人脸又是哪来的?怪兽为什么要戴着人脸呢?
    老陈在不久之后,就申请退伍(他是志愿兵)。做起了生意,发了不小的财。而小何在第二年的进山任务中发生了车祸,连人带车跌进了山谷里。至今尸首也没有运出来。(海拔太高)
    老陈告诉我,至今他还时常梦见那张脸,那张诡秘的,琢磨不透的,恐惧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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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7 10:49:02 | 显示全部楼层
46.老者(原作者:adamivan)
    这个故事也是酒桌上听来的。讲故事的人是一个姓赵的老司机,他为南疆某地区的勘探队开了一辈子的车。(具体哪个地区我就不说了,怕遇见熟人)50多岁就内退了。
    那件事发生在1992年。勘探队决定对罗布泊地区进行一次彻底的地质勘察。当时的罗布泊,已经彻底干涸,真正成为了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勘探队派出了7名队员,两辆北京jeep(当时还没有陆虎,巡洋舰之类的)。老赵就是其中一辆车的司机。
    勘探过程很顺利,小队花了三天时间深入罗布泊腹地,取得了第一手的地质资料。但在回来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另一名司机开的车在高速行驶过程中为了躲避戈壁滩上的石块不幸翻车了,所幸里面的队员只是受了轻伤。但那辆老jeep却就此报废。由于老赵的车上已经放满了设备,人也坐满了,报废车上的三名队员是无论如何也挤不进来的。队长当机立断,自己与那三名队员一起留守在这里,由老赵和其他两名队员开车尽快到县里找一辆车接他们。为了减轻车的重量。老赵卸下了一些设备。在给留守队员留足了水与粮食后,老赵与其他两名队员赶紧朝县城开去。
    由于报废地点尚在罗布泊腹地,开车去县城也要一天左右。老赵以最快的速度,超目标赶去。走了有两个钟头,老赵忽然看见前方远远处有一个人影。老赵吃了一惊,这不毛之地怎么会有人呢?那人所在的地方也是车子的必经之地,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加足马力,朝人影开去。走得近了,老赵看清了,那竟然是一个老者!!虽然现在赶路要紧,但在这种地方遇见人不能不管。老赵下了车,对那老人喊了一下,老人看起来倒不劳累,轻快得走过来。老赵说:同志,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那老人说:我是考察队的,出来找水,迷路了。老赵心下怜悯,决定搭老人一程。老赵说:我们要去县城,你搭我们的车吧。老者看起来既不兴奋,也不激动。平静的说:好。
    车上的人给老者腾开一个位置。老者上了车。那老者看其来很书生气,戴个眼镜。开车过程中,老赵问那老者来自哪里。老者说:上海。老赵又问了一下他到这里来的原因,老者貌似话不多的样子,就简短地说来考察。老赵想老者可能是累坏了,也没再问。车上的队员给老者递了水,老者也没表现出饥渴的样子,也就象征性地喝了几口。车上的人觉得有些奇怪,那老头不像是困在这里获救,倒向是来旅游,随便搭个便车。
    路上老者一句话也没讲。车又赶了半天路。老赵与另两名队员要解手,于是就停了车。三人下了车,就留那老者在车上。三个人把尿都灌在了随身的塑料瓶里备用。在这不毛之地,尿也能救人啊。三人灌完了尿,准备上车。有个队员忽然叫出声来:那老人,不见了!老赵大吃一惊,赶忙过来一看,果然,刚才还坐车里的老人,不见了!!
    老赵急忙吩咐队员四处找找,奇怪的是,方圆都是开阔地,但那老人就如同蒸发了一样,就是没了!!老赵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是已近下午,老赵觉得现在回县城找车救那四个队友最为要紧,于是决定:不找了,先走吧!
    在那天的凌晨,老赵顺利赶回县城,找了辆jeep,又连夜赶回了罗布泊。在第二天的将近中午,救援的车辆找到了留守的队员。于是两辆车顺利离开了罗布泊,完成了勘察任务。
    在车上,老赵就向队长回报了见到老头又消失的情况。队长也是惊奇万分。说回去一定向上级汇报。
    回去后,这件奇事老赵一直念念不忘,多次找上级领导反应情况,但却屡屡不见答复。队长也汇报了,同样没什么结果。当时新疆还不大稳定,哪有闲工夫管你这种似真似假的事情,也就慢慢压下去了。
    两年后,老赵在一本书上读到八十年代年一个科学家在罗布泊失踪的案件。他忽然觉得那老者的脸确实与这个失踪的科学家几分相似,但又一想,科学家是在八十年代失踪的,但看到老者是1992年,差了好多年呢。但老赵越想越觉得老者长得确实像这位科学家。要是真是他的话,那科学家已经在罗布泊里游荡了近10年!!
    那老者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又突消失呢?老赵始终也没有找到答案。他想,这辈子,也许是找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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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7 10:55:24 | 显示全部楼层
47.阴阳眼点滴记事 (原作者:钟馗的妹妹)
    在火车上
    我是29晚上从北京上的火车回上海,坐得是软卧。我在顶头的包间是个上铺,我下面的床铺没有人。对面的上下铺是对小夫妻,他们也回上海过年。我们一路聊得不亦乐乎,我想既然下铺没有人,那我就睡下铺晚上好聊天。大概晚上9左右,可恶的乘务员竟然安排进来一个大叔。一看就不是个善主,我连忙从下铺站了起来结束了谈话。但我仔细一看他的印堂发黑,气色也很差、满眼血丝,身体模模糊糊的好像还有一个淡淡的影子。我知道他被鬼俯身了,我连忙从包包里拿出我的佛珠,乖乖的爬上铺。然后用上海话对那两个小夫妻说别说话了,晚上早点睡。说完打开手机放起了大悲咒,盘腿心理默念:“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菩提薩埵婆耶.摩訶薩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唵.薩皤囉罰曳.數怛那怛寫.南無悉吉慄埵.伊蒙阿唎耶.婆盧吉帝.室佛囉愣馱婆……”那个大叔站起来用力的拍打我的床沿大声的训斥我说:“你这个丫头骗子还睡不睡觉!吵死人了”说完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假装无疑的用佛珠碰到他的头,那个大叔马上反应就特别激烈。但是它只是恶狠狠地盯着我,并没有像以往的鬼一样离开。此刻的我i也不敢去招惹他,我没有法力的。简单的会得也只是防身,看样子这个鬼很历。但是只要大家今晚没事就好,我把佛珠挂在门上,把钱包里的护身符放在床头,同时也问他们小两口有没有护身符,最好都拿出来。幸好那个小姑娘胆子小很配合的做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把佛珠挂门上是为了他不跑出去。我恨不得冲出去说,大家不要惊慌,车上有只鬼,有没有会抓鬼的同志请过来半个忙。我估计当时列车长会把我从车上直接丢去精神病医院。
    一个晚上它很安静,没有动静。我想可能它找上大叔也是出于个人恩怨,看样子不会害人。在我迷迷糊糊刚想睡觉的时候,我听见大叔发出了非常KB和吓人的声音。我爬起来开灯一看,它好像在压大叔。大叔的面部肌肉抽搐着非常的狰狞,那个对面铺的小伙子想去拉他,我说你别动我来。我拿着佛珠跳下床也不顾自己已有2个月的身孕去英勇的解救大叔了。我在这里为自己汗一把……

    我把音乐开到最大声,用佛珠抽打那个鬼,我终于看清他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张的还蛮清秀,穿的衣服好像是件70.80年代的白衬衫,一条烟灰色的裤子。他目光发红,恶狠狠地看着我和大叔。好像在对我说什么,但我什么都听不见。
    (我22岁后丧失了很他们聊天的功能,28岁以后可能也看不见了,我觉得这样很好。)但我能从他的口型看出来,他说大叔欠他一条命,他该还得。它从大叔身上跳起来后大叔醒了过来,看我们看着他,他觉得很诧异。我问他:“你刚才怎么了?”大叔插着冷汗说:“做了个恶梦。”我说:“什么梦?”大叔说:“没什么。”但是我能看出他心虚的表情。我不屑的说:“是不是梦见一个穿白衣服灰裤子的年轻人,在找你索命?”大叔大叫:“没有!不是的!”我说:“哦,那好吧。我们要休息了你要是不舒服随时叫我们。要不要我叫乘务员?”大叔说:“谢谢,不用了,”一路上相安无事,在下车的时候大叔突然问我:“姑娘,我该怎么办?”我说:“你最好去趟普陀寺,有些东西欠人的就该还。”我下车后看见那个鬼又附了上去。
    其实很多时候,觉得自己很无助。有的时候想做些什么,但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其实有的人真的比鬼坏。鬼曾几何时也是人呀……他们除了寿终正寝的,有多少是死于他人之手?晚上一个人走夜路会害怕,我不是怕鬼而是怕人。有几个鬼会去杀人?有又几个鬼回去偷盗,抢劫,强 J?人们怕他只是觉得他们和我们不一样,觉得他们会害人。其实真真害人的是人。
    地铁
    我很不喜欢坐地铁,但在北京这种堵车像吃饭一样正常的地方。为了赶时间必须坐地铁.昨天下午为了赶时间,我和老公不得不坐地铁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我们在木栩地上的车,一上车就看见几个民工模样的人带着很多行李还有几个小孩.其中有几个1岁以下的小孩。其中有个小孩在不停的哭。哭得极为不正常。由于人太多,我也看不太仔细。老公说着孩子是不是病了。我说可能吧,但一直到复兴门孩子还在哭,撕心裂肺。我觉得实在不对劲,我对我家那位说,不对。肯定有问题.我家那位说你看见了?我说没有,但又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在tian~an-door那站,孩子的父母看见孩子哭成那样着孩子下车。在下车的那一霎那,我看见抱着孩子的父亲身后跟着一个穿着一身民国时期的衣服的老太婆。
    拦车的女人
    前几天的晚上,我和老公外出办事回家.因为要解决生理问题.
    我们就在一个公厕的门口停了下来,老公去上厕所.我在车里等他时间大概是晚上1点左右,门口除了我们的车,还有其他的车,大多是出租车.我无意中看见有个女人站在离我大概10米左右的地方招手拦车,因为有很多车经过她的时候都没有停,所以我打开灯看了看这一看紧,几乎快把我吓掉了半条命!她上身是一件黑色T恤,下身一条牛仔短裙.但血顺着她的大腿往X L……好像是受伤或者是流产。我老公上车后,我问他你看见前面的那个女人了没有?老公仔细的看了半天,很严肃的问我.你看见了?
    我说我看见一个女人,流了很多血,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人.如果是话我们要不要帮她,老公说一定要帮的.他把车往前开,到那个女人身边的时候,竟然什么也没有,地上也没有血迹……
    我们接着走了10米左右,我突然又看见她在前面招手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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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7 10:59:39 | 显示全部楼层
48.拜庙(原作者:一代傻B)
    我姥爷曾经告诉我,中国是礼仪之邦,其细微的表现就在门槛上。大家都知道,在过去,门槛越高代表主人家的身份越高。本来门槛只是为了让人方便锁门用的,不过后来,就表现为文明的象征了。如果你到一个人家去做客,那么过门槛的时候,一定要一脚跨过去,然后在把另一只脚收进来,千万不能碰到门槛,更不能踩到门槛上。门槛这个时候就象征着主人家的肩膀,谁能容忍你踩在自己肩膀上呢?
    我当时很受教,所以不论去别人家还是进庙宇,都不会碰到门槛,很注意这点。当我的物理老师说,牛顿说,我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时,我就跟老师说了这个故事,我说,牛顿真是个不懂礼貌的人。老师说,所以过去把他们叫蛮夷。
    我姥姥说,如果踩了庙宇的门槛,一定会受到神明的惩罚的,我并不相信这个,我从不拜庙宇,我更理解我姥爷所说的礼貌的含义。
    不过我有一个远方表哥却很信鬼神,逢庙必拜。有一天,他就出事了。
    那天他从他们的村子到狼窝屯,路上经过一个破败的小庙。他这个人对庙是很敏感的,或许因为他对自己不满足,又希望神明可以帮助他吧,他见到庙就要拜一拜。
    他进去的时候呢,里面供的既不是观音菩萨,也不是道德天尊。而是一个大姑娘的塑像。在中国道教,女神还是满多的,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跪下就拜求保佑。
    但是此后呢,他就遇到怪事了。比如,一个人在家睡觉的时候,往往会看到一个大姑娘站在她窗外看着他,看得她心里发毛。有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人跟着他,一般都是走夜路的时候,什么话都不说,就那么看着她,跟着他。他担心被鬼给缠上了,而且是个很难缠的鬼,他都要崩溃了。就去找了神婆。神婆说,他猜对了,加十分。确实被鬼缠上了,这个鬼呢,很显然,是个女鬼,因为他都已经看到那个女鬼在窗户外看着他了。
    不过呢,这个女鬼和我们想象的鬼不一样,挺漂亮的,可能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吧。要说这要是个豆蔻梢头二月初的小姑娘来缠咱们,咱们不得乐得都不知道姓什么了。可是偏偏是一个女鬼。虽然女人和女鬼只有一字之差,但却谬以千里了,不,不是一首千里之外就能唱得出他们的不同的,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真真的两个世界的。
    人鬼殊途,因为人与鬼接触了,阴气就吸收的多,这样人体就会阴阳失调,这样人就会得一些器官上的疾病或者内分泌紊乱。
    可是表哥偏偏就被鬼缠上了,这神婆也没有办法,说,恐怕你得跟她结婚,她这么缠你又不伤害你,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拒绝,她可能恼羞成怒干掉你。但是如果你跟她结婚了,也就是冥婚,那么你阴气入体太多,到时候你还是死。总之,你是死定了,就是早死还是晚死的问题。如果你想晚点死,我就给你做个法,帮你们结婚。如果你想早点死,你就快点走吧,别死我这,我还得做生意呢。
    我表哥想,多活一天是一天啊,反正也没办法了,而且万一这个女鬼是那种为了爱情可以牺牲的女子呢,那到时候他就求她放过他,他不就能一直活下去了吗。于是就让神婆帮他忙。
    神婆就做法了,因为必须要查到这个女鬼的家在哪,虽然是冥婚,但你看人家那么年轻,怎么说也是个黄花大姑娘鬼啊,还是要明媒正娶的。
    这一查不要紧,就查这个女鬼的家,就是我表哥拜过的庙。神婆就问我表哥,是不是拜过。我表哥说是。神婆说,傻小子,不是什么庙都能拜的。这不是神庙,而是姑娘庙。姑娘庙就是那些没满十八岁就死了的女孩子,因为没有成亲,又入不了祖坟,就成了孤魂也鬼,家人为了不让她受苦,就给她盖个庙,也好纪念她。你去拜她,还那么诚心的样子,而且你小伙子长的还俊,我要是个女鬼,我也看上你了啊。
    这可不全怪人家这姑娘,你这和那女鬼怎么说都算是自由恋爱,还是拜堂了吧。
    我表哥那年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冥婚之后,他的身体日渐虚弱,一年之后就没发劳动了,没过三十就死了。
    听完这个故事,我觉得,我不拜庙是正确的选择。
    有一种酒,叫女儿红,女儿出生时,把酒窖藏,等女儿十八岁出嫁时,那出来喝。可是如果女儿未满十八岁就去世了,那么那酒就叫花雕。我更喜欢喝花雕,却不喜欢拜庙,因为不是所有的事都那么浪漫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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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7 11:04:54 | 显示全部楼层
49.冰人(原作者:adamivan)
    这个故事是我以前的邻居告诉我的,不过现在搬走了。以后再没联系。他从前是一个养路工人。众所周之,新疆的养路工人是比较辛苦的,常年在公路上作业,有些公路处于偏僻的戈壁滩,没水没人,不仅要忍受恶劣的天气,还要抵挡寂寞的煎熬。但这些比起我这邻居来说是小巫见大巫,因为他工作的地方,堪称无人区中的无人区,那就是……新藏线昆仑山段。
    虽说新藏线走得车很少,如今青藏铁路也修好了,走得车就更少了,但还是有一些军车(国防需要)和极少的货车(胆子大挣钱不要命的司机,参见故事十)走这条路。虽说走得车少,但毕竟是国家一级公路,养路工人也是必不可少的。我的那位邻居就工作在这里,没有动物,没有植物,没有人,连车都几乎没有的昆仑山段(新疆境内)上。每周,他们养路队的人都要开车从山下的基地进山,在山里工作4到5天,然后再下山休息1天。有时遇上恶劣天气可能困在山上半个月也下不来。所以,每次进山他们都要带足食物以防不测。(水可以不带,山上有雪水可以喝)
    那是1988年的四月,我那位邻居小王和队友一起又进山了。他们维护的路段比较高,平均海拔在3000米以上,基本处于雪线以上。从基地到目的地要开一天一夜的车。进山的队员有5名,开两辆北京吉普,一辆坐人,一辆放物资(食品,汽油等)。
    进山后开了半天,逐渐上到海拔2500米处,天下起了雪(这里下雪太平常了),天色一下暗了下来,两辆吉普开着车灯,缓缓在山间行驶着。行到大概下午六点多时,小王前面的车突然停下了。小王下车,想看看是怎么回事,走近一瞧原来是前面的路被一大团雪堵住了。好像是这里雪太大,山上的雪积得太多,都滑下来了。虽然这段路还不属于他们的养护范围,但为了通过,只能停下来把雪铲完再走。
    5名队员都下了车,拿出吃饭的家伙--铁锹,开始铲除堵在路上的雪。铲了一阵,队员们觉得不对劲,堵在这里的不是雪,而是--冰。
    这是一块很大的冰,高两米,宽度与路一样,不知从何处来,正好挡在并不宽敞的路上。队长见状,命令队员改换工具,用凿子凿冰。
    这冰可不是那么好凿的,当时气温很低,融化是不可能了。只能一下一下得凿碎。5个人凿了3个小时,也只凿开冰层的四分之一。这时天已经黑了,大家打开车灯,借着光继续凿着。
    就在这时,有个队员哇得叫了一声:这冰里有东西!其余四人大吃一惊,都走上去瞧瞧。这个队员负责的冰层凿得比较快,已经接近三分之一,小王透过车灯朝冰的深层一望,脸刷得白了,那冰里好像,有个人!!大家都有些害怕,身边的活也不干了,呆呆得站在那里。还是队长冷静,他喊道:别看了,继续凿,一个死人有什么紧张的!
    大家这才醒悟过来,现在的任务是凿通路,要是凌晨之前凿不完,那就大大耽误了养护的进度。于是,大家拿起工具,继续凿着。不一会,又有队员喊道:还有一个人在冰里!大家的心又紧张了,围在那名队友身边朝冰层里一瞧,果然还有一个人冻在里面,这个人离冰表面比较近了,大家可以看见哪个人的模样:中年男子,穿着土黄色的衣服,嘴张得很大,而眼睛---是睁着的!很显然,这个人被冻在里面之前那一刻一定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死不瞑目。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加上天冷,有些队员竟有些发抖。队长这次改变了命令,决定先把尸体挖出来再说。但说虽说,大家都不敢。还是队长自己胆子大,自己拿个凿子,爬到冰上,硄硄敲了起来。其余队员见状,也不得不跟着干了。两个人帮队长挖这一具,另外两个挖第一具。
    大家挖了两个小时,才把两句冰尸从冰层里挖了出来。借着车灯,大家终于看清了两具尸体的全貌。那第一具更加KB,两手手指四散张开,深深抠在脑门上,衣服同样是土黄色。小王瞧了半天,觉得这衣服不像是今年的款式,倒有点向解放前当兵的穿的军装。还是队长眼尖,说衣服上好像有铭牌一类的东西。大伙壮着胆子走近一看,果然看见在胸领处有一块白色的地方,上面些了几个字。队长胆子大,凑上去一看,一个字一个字念了出来:西北国名革命军……。
    这是当年国民party的士兵!!大家都愣住了,在这冰天雪地荒凉的地方,在这新疆最偏僻的山区,哪来的国民party士兵?还是冻在冰块里!
    灰黄的车灯照着这两具僵硬的尸体,把他们本来就惊恐的脸照得更是KB异常。大家的心都犹如这寒冷的天气,冰凉冰凉的……
    他们怎么到的这里?新藏线解放后才通车,这里群山环绕气候恶劣,他们是如何进来的?有什么目的?他们的表情为什么如此的诡异?死前他们经历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两名国民party士兵已经冻在这里40多年了……
    现在怎么处理这两个尸体成了难题,这里的土壤很硬,挖坑埋了基本是不可能的,最终队长狠狠心,吩咐队员把尸体扔下了路边的悬崖。
    处理完尸体,小王继续凿冰开路。但此时,他的心凉凉的,两个士兵那KB诡异的脸一直映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终于,凌晨前大家把路凿通了,两辆车开足马力继续向前开去。
    事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回避谈及此事,这件事就这么压下去了。
    小王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恰逢他要搬家,与我一起喝了几瓶白酒。讲完故事,他的脸凑了过来,眼神阴郁得对我说:这么多年来,经常做噩梦,梦见那两具被队员扔入万丈深渊的国民party士兵的尸体,还有那KB的扭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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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7 11:24:09 | 显示全部楼层
50.最后一辆车(原作者:adamivan)
    这是我在一次培训时课后听一位老者讲的故事。他姓姜,50年代初从上海来新疆支援边疆建设,后来一直没走,就留在新疆,他说已经离不开这里了。(他的儿女倒是都跑回去了,只剩他和老伴,蛮孤单的)
    那件事发生在他进新疆的第四年,也就是1958年。老姜当时是乌鲁木齐一个运输队的司机,他们那个运输队任务很明确,就是负责运输全国各地来新疆支边的热血青年到不同的县"奔赴革命战场"。当然在那个年代是不会有空调大巴让你坐的,车队里清一色的解放大货车,还有当年苏联留下来的几辆旧的货车。支边青年们就坐在货车后面的翻斗里,拉上帆布就出发了。
    1958年春天,老姜所在的运输队接到一个任务,负责运送刚从上海来疆的一批支边青年,目的地是南疆的阿克苏。按照人数,这次需要8辆车,限时5天到达目的地。我没有开玩笑,当年乌鲁木齐到阿克苏就是需要这么长的时间,第一天一般到托克逊过夜。第二天过干沟,在榆树沟过夜。第三天到库尔勒,加水加油。第四天到库车过夜。第五天到阿克苏。支边青年得在翻斗车里坐上五天,才能到目的地,可见当时的条件还是非常艰苦的。
    那天一大早,车队里8辆车装满了来自上海的支边青年(男女分开),准备妥当就出发了。老姜是第8辆车,也就是车队最后一辆车的司机。
    第一天很顺利到达了托克逊。第二天就要过干沟了。新疆的朋友应该知道,干沟是南疆各地州通往乌鲁木齐的必经之路,但是路况非常不好,由于要过天山,所以车要在山里绕来绕去,路非常窄,现在好些了修成柏油路了,从前就是土路,车开过去飞沙走石,能见度极差。所以干沟对于司机来说,确实是一个挑战。老姜当时还年轻,而且是第一次过干沟,有些紧张,紧握方向盘,时刻不敢远离前面的车。
    就在老姜战战兢兢开了半天的时候,将近中午,天忽然阴了下来。
    本来能见度就低,老姜这下更不敢马虎,开得更加小心。开着开着,老姜忽然注意到,车子后面尘土飞扬,好像有一辆车跟着,老姜也没怎么管。过了一会,那车跟得更近了,老姜一瞄,嗯?这车好像也是车队的,很是眼熟,但能见度太低,老姜看不见车牌。看样子,难道是车队又增加了一辆车?老姜心里想着,也没在意。
    就这样又开了半个多小时,那辆车一直紧跟跟着老姜的车,几乎是寸步不离。但老姜总觉得有些奇怪,车队新增了车,他怎么不知道呢?而且昨天一早那一批人,都在原来的8辆车里啊,那后面那辆车里坐得又是谁呢?但这一念头仅仅闪了一下,老姜也没多想,现在是开车要紧。
    大概快要出干沟的时候,老姜注意到后面那辆车向自己左侧移动了一下,貌似是要超车。而这时老姜走的路段,是干沟最曲折危险的一段路了。老姜心里暗骂:早不超晚不超,现在路难走了超!但也没办法,超就超吧。老姜把车向右侧让了让。这时,那辆车已经快要赶上老姜的车了,老姜减了减速。忽然,老姜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车还怎么不鸣喇叭?会开车的人一定知道,在路窄的地方超车,一定要鸣喇叭示意前面的司机让一让,在干沟这么严酷的路况下更应该如此。但这么大一辆卡车,超车怎么不鸣笛呢?这时老姜之前奇怪的感觉全都涌了上来,是啊,这车跟了那么久,从没听见它鸣过笛,似乎连发动机的声音都没有听见(旧时卡车发动机声很大的),就这么静静得跟着,太古怪了!还没待老姜再想,那卡车已经与老姜的车平行了,老姜望了望司机,一个很生疏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两眼瞪着前面,老姜见到这张脸,总觉得有些诡异,但说不清诡异在哪里。那卡车很快就超过去了,透过车位拉开的帆布,老姜看清了,车里坐得都是女青年,很年轻的那种,而且看衣服,绝对是大城市来的。但她们的表情----与司机一样,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有些发直……在超车的全过程中,老姜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就好像这车发动机压根就没开一样,连轮子的摩擦声,老姜也没有听见。
    车子超过去了,没有向右并道,而是继续向前超,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老姜当时脑子几乎一片空白,自己也不知道怎样开出的干沟。
    傍晚,车队到了榆树沟过夜,老姜第一个跳下车,数了一下所有的车,还是8辆,一辆也没多。老姜有问了问前面车的司机有没有见到一辆拉满女子的卡车超过去,回答都是否定的。有些司机还笑老姜想女人想疯了……。老姜又问了坐在自己车后的男青年,回答也是一样的:什么也没看见……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那辆车却在老姜的头脑里存了一辈子,还有那司机和年轻女人的一张张奇怪的脸……1999年12月,老姜就去世了,没有迎来新的千年,同时,他也带走了发生在40年前的那段古怪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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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8 10:41:36 | 显示全部楼层
51.行者(原作者:adamivan)
   大家知道,新疆地广人稀,地形复杂,地貌特征异常丰富,既有广袤的戈壁滩,也有无尽的沙漠,此外在天山附近也有成片的森林。所以新疆很早开始就是国内外探险家的乐园。今晚的故事,就是跟一个冒险家有关的。
    这个故事也是我酒桌上听来的,讲这个故事的人现在已是新疆响当当的企业家,资产上亿,这个故事是他的亲身经历。
    这位企业家发迹之前当过很长一段时间国营运输公司的司机。他所在的单位叫新疆第X运输公司,简称X运司,负责的业务就是把煤炭,油,粮食或化工产品从乌鲁木齐运往新疆各地。这位企业家我们就叫他老黄吧(化名,请勿对号入座),当初就是负责把化工原料运到叶城的。
    叶城位于新疆南部,靠近昆仑山,是新藏公路的起点,据我所知应该是新疆最为贫困的地方之一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尽管有新藏公路,但也是通往更贫困的阿里地区,没有落得什么好处。由于位置偏远,没人愿意跑那条线,老黄当时还是小伙子,没什么后台,领导就把这光荣而伟大的任务交给他了。
    那是1987年,老黄开了这条线有两年了,倒也逐渐熟悉,越开越顺手了。7月份,上面又有任务,负责把一批化学原料运到叶城去。于是,老黄照例开着车出发了。乌鲁木齐去叶城那是相当的遥远,具体路线我就不说了,反正是出了山就进了戈壁,出了戈壁又到了沙漠,出了沙漠又进了山,循环往复。那时候南疆本来就不发达,沿途的城镇也少,库尔勒,阿克苏还没发展起来,这一路上说得夸张点,公路上有时半天都见不到一辆车,老黄走这条线是相当孤独,除了副驾驶也有一个司机说说话外,也没什么机会碰到什么人。寂寞时常陪伴左右。
    那天,老黄和副驾驶小李把货装完,就出发了。一路上倒也平安,小李是新来的,对这路还不熟悉,所以一路上老黄开得多一些。就这样开了3天,老黄的车抵达了塔克拉玛干南缘的民丰县,加了一下油,休息了一下,就继续上路了,再开一天多,就能到叶城了。从民丰到叶城全是戈壁滩,寸草不生,路也不好走,老黄和小李怕出差池,开得很慢,毕竟他们运的是危险的化工产品。这一路上基本没看见一辆车,漫漫戈壁,就只有老黄一辆车在慢吞吞走着。小李这时在打瞌睡,老黄也有些疲倦,硬着头皮开着。就在开得临近中午的时候,老黄忽然看见前面路边有一个人影,好像在向自己的车招手,老黄有些奇怪,这没有人烟的地方怎么突然冒出一个人呢?老黄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开了过去。当车开到路人旁边时,老黄看清了那人的面目,是个中年人,穿着一身旅行用的衣服,背着大包,胸前还挂着一个大水壶,戴着宽沿的帽子,皮肤黝黑,从外表判断应该是一个出远门的游客。老黄拉下车窗,问那中年人怎么回事。那中年人到也很冷静,只问了一句话:去叶城是走这个路吗?标准的普通话,带点京腔,明显不是本地人。老黄听了点了点头,那中年人忽然笑了,对老黄招招手:你继续开吧,谢谢你。老黄纳闷了,招了半天手,就问这一句话啊?他难道不要搭车?车里空间倒也宽敞,老黄有意帮他,于是问中年人要不要搭车去叶城,那中年人又笑了:不用,我走着去,我就是从民丰一路走来的。老黄惊呆了,这人疯了不成?一个人就这么在戈壁滩上走?太危险了吧!那中年人似乎看透了老黄的心思,解释道:我是徒步旅行爱好者,大老远到新疆就是体验这个的,你就放心走吧,不要担心我。老黄明白了一些,由于货要赶紧送到,不能耽搁了,老黄跟那中年人告了别,就开走了。车开后,老黄从后视镜看见那人还对自己招了招手。
    后来这一路也没遇到什么事情,顺利到达叶城,完成运输任务。渐渐的,老黄也把这次公路上的奇遇淡忘了。
    时间又推后了3年,到了1990年,老黄通过自己的努力,已经成了单位的骨干,不用再跑那条艰苦的路线了。也是7月,单位里新来了一位年轻司机,由于一贯的欺负新人的传统,领导当然把那条线分配给了这个小伙子,并安排老黄陪同他跑第一趟,对他进行指点。那年轻人倒也聪明,刚开始的几天开得很不错,车子顺利来到了民丰。又到了那最荒凉的一段路了,老黄对这里再熟悉不过,自己最初就是跑这里的,来回少说也几十趟了。新司机小心地开着车,缓缓行驶着。老黄就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前方。就在这时,新司机忽然对老黄说:前面怎么有个人影在向我们招手?老黄仔细一瞧,果然有个人影站在路边在招着手,老黄看着人影有些眼熟,但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车子开得近了,新司机拉下车窗,探出头去问那人怎么回事。那人倒也很冷静,只问了一句话:去叶城是走这个路吗?标准的普通话,带点京腔,明显不是本地人……老黄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不就是三年前问路的哪个中年人吗?!老黄仔细通过车窗仔细看了看那人,穿着一身旅行用的衣服,背着大包,胸前还挂着一个大水壶,戴着宽沿的帽子,皮肤黝黑,这样子跟三年前的一模一样!老黄大吃一惊,不会吧,怎么连穿得都一样?老黄迅速将头探向车窗,问那中年人还记得他吗,三年前问路的司机,出人意料的是那中年人一脸茫然,说自己是第一次到新疆来,第一次到这里,对老黄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老黄心里一凉:怎么回事?三年前明明就是他问的自己路的啊?怎么会没来过呢?那新来的司机倒什么也不知道,很快回答了他的问题,同时也问他要不要搭车,那中年人忽然笑了,对新司机招招手:你继续开吧,谢谢你。老黄清楚得看到,他的话语,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与三年前问自己时竟然一模一样!!不会这么巧吧……老黄心里有些发毛,在这没有人烟的戈壁滩里,自己竟然又遇到了他,一个与三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的他,而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全然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老黄越想越毛,这中年人是什么人?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就在老黄沉思的时候,新司机已经发动了车子,向中年人告了别,继续上路。当老黄回国神来时,那中年人已经看不见了。新司机倒没觉得什么不妥,一半自言自语地说现在城里的人都这么爱冒险,喜欢跑这么远搞徒步旅行,真是吃饱撑着……
    后面的路程,老黄一直心不在焉,想着刚才的一幕。之后的路程倒也顺利。车子无惊无险抵达了叶城。
    再后来,老黄就辞职了,下海了,赚了很多钱,同时,他也再没走过那条线路,甚至再没去过叶城。那天喝酒时,半醉的他迷迷糊糊说:我相信现在那人还在民丰到叶城的公路上徒步旅行呢,真的,我敢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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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8 10:48:36 | 显示全部楼层
52.罗布泊里的人(原作者:adamivan)
   记得很早的时候,大概九十年代初,我看过一个电影,就是讲述当年原子弹发射时一些勘测的解放军战士在罗布泊深处遇到一股国民party残匪的事情。当时看过这个片子也没怎么在意,可能那电影演得实在太假。但最近我又听到了一个类似的故事,使我对罗布泊那片神秘的土地更加好奇……
    那个故事发生在1979年。当年北京组织了一次罗布泊考察队,小李作为新疆***市地质勘察局的骨干,也参加了这次活动。这次考察的目的是探察罗布泊深处的地质结构和生物群落分布。当时派出了20多名考察队员,5辆越野车,规模还是很大的。
    考察队员在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后,逐渐到达罗布泊的腹地,获得了很多第一手的考察资料。当时的罗布泊比现在好一点,并不是寸草不生,还是有些绿色植被的,只是土壤已经逐渐沙化,地层荒漠化严重。
    由于罗布泊腹地人迹罕至,根本就没有路,所以车子抛锚是很平常的事情。小李所坐的车子就在第三天抛锚了,几乎整个车轮深深埋在沙地里。这一带的土质沙化严重,十分疏松,虽经队员努力,还是不能将车子从沙坑中取出。由于这辆车是负重车,车里装了大量的仪器,所以自身重量也迫使队员们很难将其拉出。为了不延误勘察计划,队长决定让小李等四人在这里留守,派一辆车去临近的若羌县寻求当地go-vern-ment的帮助,剩下三辆继续前行,待车子脱险再追上来。
    于是,小李和其他三人原地待命,开始了焦急地等待。5辆车子一起走的时候,大家还没有觉得什么,而现在茫茫戈壁就剩他们四个人,眼巴巴等着救援,这滋味就相当不好受了。
    不知不觉天快黑了,四人找来一些木头点了一堆篝火。由于谁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大家的心情都不好,谁也没有说话,就静静地围在篝火旁。
    就在这时一阵轰鸣打破了沉寂。大家都不由自主抬起头顺着声音望去,就在离车子不远的地方,尘土飞扬,好像有什么东西朝这边奔来。小李等四人吃了一惊,这是什么东西?声音越来越近了,小李眼尖,透过沙尘隐隐看到好像是野生的黄羊。
    前面也说过,1979年罗布泊还未完全荒漠化,有些顽强的绿色植被,而有了植物,就有食用这些植物的动物。黄羊就是这里比较常见的一种野生兽类。眼见这群黄羊越来越近了,小李对其余三人喊道:快进车子!不要被羊群撞伤!那三人都是北京过来的专家,没有见过这阵势,赶快钻进车里,紧闭了车门。就在车门关上的一刹那,羊群已经冲了过来,刚刚燃起的篝火迅速被羊群踏灭。尘土漫天飞扬,小李等四人蜷缩在车里,战战兢兢地等待着黄羊群的离去。渐渐得,羊群变得稀疏了,小李等人放下心来,准备打开车门。
    但就在这时,只听“咚”地一声,好像车顶有个重物落了下来。大家本来放下的心又紧张了起来。什么东西?大家都没有说话,小李准备打开门瞧瞧,正当小李要开门时,门的窗户外忽然伸过来一只手,这手干瘪异常,就跟竹竿子一样。很明显,这手是从车顶伸过来的,也就是说,车顶上有人。
    四人一下子惊恐了,在这无人的戈壁,怎么会有人跑到车顶上去呢?四个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个人跑到车顶,想干什么?就在这时,又是“咚”的一声,一个黑影从车顶落了下来,车内四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人”,他们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是个40多岁的男子,皮肤黝黑,上身裸露,下身就穿一件非常破旧的土黄色裤子,歪戴一顶帽子。他的脸早已被风沙刻蚀得产生了道道皱纹。大家清楚地看见,他的背后,背着一杆枪!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仔细打量着这辆抛锚的车子,并透过窗户时不时向车里望着。奇怪的是,他好像没看见车里的四个人一样,就呆滞地望来望去。小李坐在靠窗的座位,但那人好像压根就当他不错在一样,这时,小李透过窗子,清楚地看见那人头上的帽子,是一顶军帽,而帽檐上,是一枚清清楚楚的青天白日徽章……
    那人看了一阵,也不进车子,忽然转身,纵身一跃,竟然就消失了……大家在车里大气也不敢出,呆了大概半个小时,待天完全黑了,才慢慢走出来,重新点了篝火。大家都不说话,因为他们看到的,简直太过于匪夷所思……
    之后的几天大家都在想这件事,也讨论过,但实在太过诡异,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三天后,若羌来的救援车赶过来了,小李他们的车顺利脱险。
    三年后,首个关于罗布泊的纪实电影拍摄完成。
    十三年后,中国go-vern-ment彻底结束在罗布泊马兰基地的核试验。
    三十年后,我听到已是新疆**院**所的研究员的老李讲了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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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8 10:52:44 | 显示全部楼层
53.风沙中的双脚(原作者:adamivan)
   来过南疆的朋友们一定听说过沙漠公路,这条穿越塔克拉玛干的公路是世界上第一条贯穿沙漠腹地的公路,1995年建成。这条公路的起点是轮台县轮南镇,终点是民丰县,全长400多公里。这条路大大缩短了从乌鲁木齐到南疆重镇和田,叶城的距离,促进了当地的经济发展。今天讲得故事,就是发生在这条公路上。
    我的朋友老林专门搞和田玉生意,从和田批发大量的玉石倒卖到内地,九十年代末内地的和田玉市场还远未成熟,不像现在泛滥的样子,老林一转手可以赚到好几倍的差价,所以在几年时间里就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但老林为人很低调,从来不显富,住很小的房子,穿很旧的衣服,连开得车都是很早以前从部队淘汰下来的北京212(年轻读者们可能连这车的名字都没听过),他对我说,搞玉石这一行水很深,一定要低调,否则会很惨。
    那是1998年春,老林照例去和田收玉。沙漠公路当时已经开通,这着实方便了老林的生意。老林和他的212,在一个明媚的上午开进了沙漠公路。前段时间老林刚做成了一笔大买卖,赚了不少,加上今天沙漠公路阳光明媚,天气不错,他的心情也是相当地好。
    但是好景不长,沙漠的天气说变就变,开到中午的时候,突然刮起了大风,在沙漠里刮风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黄沙铺天盖地,能见度瞬间就降了下来。老林倒也不急,春天本来就容易刮风,见怪不怪了。
    风越来越多,能见度也越来越低,老林经验丰富,放慢了车速,小心驾驶着。就这样走了一个多小时,风丝毫没有小的样子,这时老林有点毛了,因为风沙已经开始吞没前面的道路,如果风再不停,前面的公路就全被沙子掩埋了,那自己也会在沙漠中迷失方向。
    就在老林焦急时,只听见车子喀喇一声,瞬间熄火了。老林大吃一惊,不好,这车子也跟着出毛病了。没办法,老林只好迎着风沙下了车,检查起了车子。老林一下车,就感觉脚下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沙子。宽阔的路面,只剩下一个轮廓,要是再刮下去,这轮廓也迟早消失。
    老林先检查了一下发动机,幸好发动机还没有坏,老林断定是底盘问题,可能底盘进了太多沙子了。于是老林钻进车下面,查看底盘的零件。由于风沙能见度很低,老林钻在下面看得十分费劲。检查了一阵,老林认定是底盘摩擦严重,需要机油。于是他准备钻出来到车里拿机油。
    就在他要钻出车时,眼睛的余光忽然瞄到什么东西在车子边,本能使他又钻了下去,转过头看看是什么东西。车外风沙很大,视线很不好,老林又有点近视眼,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初步断定,好像是一个人的双脚。老林来了精神,一定是路过的司机看见车子停在这里想查看一下怎么回事。刚好多一个人帮帮忙,老林想。于是老林在车底拼命朝那双脚凑过去,想给那人打个招呼。
    就在老林离那双脚很近,身子就要钻出来的时候,老林看清了那双脚,不,还加上半截腿,而且看的比其他时候更加清楚,更加真实。因为,那腿和脚,是赤裸着的!这太不可思议了,当时沙漠公路的温度只有十度左右,远不炎热,怎么会有人光着腿脚在公路上走呢?这太古怪了。而更加古怪的是,除了那双脚,老林还看见了一个东西:枪管!那枪管垂直着耷拉下来,枪口离地面只有几厘米,很明显,那人竟然拿着一把长枪!老林见到这阵势,本来探出的头又钻近了车底,而心口不由得突突直跳。那人好像还没有发现车底下的老林,还一直站在车边,一动也不动。老林盯着那脚,极力屏住呼吸,不希望那人发现自己。
    就在这时,老林看见那双脚又朝车子走近了几步,离老林那是相当的近了,老林又看的清楚了些。没错,这人是裸着腿和脚,脚还不小,从尺寸上老林断定那人个子也很高。只见这双脚在车边又站了一会儿,忽然快速朝车门处走去,也许风太大了,老林没有听见一点声响,顺着那双脚,老林看见那人站在驾驶室的门边,又一动不动了。那人是谁?要干什么?就在这时,只停哐当一声,那人好像打开了车门,然后又不动了,好像在往里张望。老林心更加慌了,难道他要找我?他会不会蹲下身子看车底?他到底是什么人?老林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幸好风声掩盖了心跳声,否则老林想那人非发现自己不可。
    忽然那人又一个转向,朝靠近老林的方向走来。这次,那双脚的速度却非常慢,一步一步地渐渐接近老林藏身的部位,老林想:不好,那人发现自己了!老林拼命屏住呼吸,本能地缩着身子。不一会,那双脚就出现在老林的眼皮底下,老林不敢动,生怕会发出什么声响。那脚就在离老林脸不到10公分的地方停下了,站着不动,老林清楚看见了那人小腿上粗粗的汗毛。但那人就这么站着,就是不蹲下来,老林已经全身是汗,精神高度紧张,时间好像已经凝固了……老林不禁闭上了双眼……
    大概过了十分钟,老林渐渐睁开了眼睛,眼前的那双脚不见了,老林又扭过头看另一边,也没有。那双脚就这么消失了,完全不见了踪影。老林不放心,还是不敢出来,又在车底呆了一会,当他确定那人确实走了之后,才放下心来,从车里钻了出来。
    这时风沙已经小了许多,能见度提高了,老林拍拍头,回忆刚才的景象,觉得太不可思议,难道是幻觉?但这个想法就只在他脑海里出现了3秒钟。因为他看见了那个扭曲变形的车门。原来锁着的车门,现在就跟一团纸一样缩在一起,皱皱巴巴。老林轻轻抬了抬门把手,那门就哐当彻底掉了下来,完全报废了……
    老林心里一片空白,茫然地坐进了驾驶室,一动也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风完全停了,老林木然地发动了车子,很奇怪车子好像又恢复正常了,于是他开着那辆没有门的北京212,继续向前开去。
    也许是这件事受到了刺激,老林这一趟进货精神一直不好,不小心进了一批假玉,损失惨重。
    后来老林就不做和田玉生意了,在2000年时全家移民了新西兰。去年他回了趟新疆,跟我们说起了这个故事,讲完他深深吸了一口烟,阴郁地说:新疆,真是个琢磨不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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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8 10:57:25 | 显示全部楼层
54.消失的牧民(原作者:adamivan)  
    这个故事是一位姓孙的朋友讲给我的。他一直在南疆的巴音布鲁克草原做倒卖羊毛的生意,说白了,就是开车进到草原深处的各个牧点上门收购蒙古族牧民手头上的羊毛,然后再运出来卖给经销商(新疆人俗称“二道贩子”),由于收购羊毛时价格可以压得很低,所以每年这位朋友都可以发一笔小财。
    那是2004年10月,老孙赶在封山之前最后一次进巴音布鲁克收购羊毛。10月的巴音布鲁克,已经有些许凉意。老孙开着他那二手的北京212(这种车在草原上跑最适合不过),向一个又一个牧点开去。
    所谓牧点,就是蒙古人放牧,居住的地方。现在的蒙古人,虽然有很大一部分放弃了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搬到了乡里县里,但仍有一小部分依然保持着这一生活方式。哪里水草丰美,他们就去哪里。而那水草丰美的地方,就自然形成了一个牧点。一个牧点的人很少,最多也就四五十人。人多了,容易发生争抢草地的情况。
    由于牧点是流动的,所以找到这些牧点,是老孙遇到的最大困难。但老孙从小就在五区(巴音布鲁克草原最大的居民点)长大,他熟悉这里,很清楚哪里的草长得密,哪里必定会有牧民来。
    老孙开了两天车,走了四五个牧点,但收获却不大。这几个牧点水草不是十分茂盛,羊放得少,羊毛当然就少了。但老孙很清楚,再往里开,一定能找到大的草场,大的牧点。
    老孙继续往草原深处开去。大概开了半天,草越来越好了,老孙心里一乐,快到了,这附近草这么茂盛,一定有大的牧点和成片的羊群。这次可以满载而归了。又往里开了一个小时,临近傍晚了,老孙突然觉得有点奇怪,这么好的草,沿途应该有羊群才对呀,怎么开了这半天,连羊影子也没看见?难道这里还没有牧民来?但很快,老孙就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老孙看见前方山腰有几个蒙古包的影子。
    老孙大喜,赶紧开了过去。离蒙古包渐渐近了,但老孙的心却越来越凉。因为,这片蒙古包里,好像没有人!!一般像这种傍晚,牧民都回来吃饭了,蒙古包的烟囱上会升起炊烟,远远就能看见,但这几个蒙古包却看不见炊烟。而且,随着生人的到来,远远处就能听见蒙古人养的狗的吠声,但老孙一直没听见,蒙古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在傍晚快吃饭的时间,这种安静,是不寻常的。
    老孙很快开到了蒙古包边,急忙下车,扯开嗓子喊:老乡,有人吗?喊了好几声,就是没人应。老孙走到一个蒙古包门前,朝里张望,里面好像没有人。老孙索性钻进蒙古包里看个究竟。这是个很传统的蒙古包,整洁的被褥,干净的茶几,正对着门,还挂着成吉思汗的像,老孙掂了掂茶几上的茶壶,里面的水还是温的!!在蒙古包外,还晾晒了几件衣服。老孙摸了摸,还很湿,好像刚洗过不久。一切的迹象显示,这里的人应该刚离开不久,但是天快黑了,他们是去哪里了呢?
    老孙又进了另外几个蒙古包,都毫无例外地没有人。没有老人,没有小孩,没有狗。老孙在一个蒙古包里,发现一把猎枪,这可是放牧的蒙古人最信赖的东西啊!无论去哪里他们都不会把猎枪落下。老孙拿起枪,仔细一瞧,枪上膛了!怎么回事?一般来说牧民不会轻易给枪上膛的,万一走火不是闹着玩的,除非发生了非常危险的情况。但在这个平静的蒙古包里,怎么会有一把上了膛的猎枪呢?老孙脑子乱糟糟的,这个牧点的一切看似寻常,但仔细一想却都不寻常。夜幕降临了,牧点依然很安静,安静得有些可怕。老孙抱着一线希望,坐回车里,想再等等看,说不定不一会牧民就扶老携幼得开开心心回来了呢?但老孙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也没有等到这一幕。
    老孙有些害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的牧民呢?羊群呢?马呢?怎么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消失了?消失的干干净净,无影无踪。这个水草肥美的牧点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孙越想越害怕,不能在这里呆了,这里的一切都不对劲!于是老孙也不管收不收羊毛了,调转车头,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老孙离开了,从后视镜上看着那几个蒙古包逐渐消失在夜色中,老孙紧张的心才放下来。这一趟老孙不准备再收了,也没心情再做事了,老孙连夜将车开到一个牧点,过了一夜。在牧点里,老孙向蒙古族同胞说了这一天的所见所闻。牧民也觉得很奇怪,他们世代居住草原,也从未听说有这等事。老孙没问到有价值的东西,也就只好罢休了。
    老孙从草原回到县里,第一件事不是把羊毛转手,而是到县公共安全专家局报案。但公共安全专家局里的pol.ice听了他的故事却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那牧点里的牧民都集体搬迁了,蒙古包是他们特意留在那里来年再回来住的。老孙想pol.ice讲了一些细节,解释他们绝不会这么做,但pol.ice怎么说也不愿立案,还说老孙无理取闹,老孙没办法,只好郁闷得走出了公共安全专家局。
    第二年初,老孙再一次进草原,想找到那个无人的牧点,但奇怪的是怎么也找不到了。不仅蒙古包消失了,那片极为肥美的草场,也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每当老孙向我提及此事,他都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他们真的不是搬走,他们真的是消失了,消失了!消失在大草原的深处,消失在那浓浓的夜色里……
  老人,小孩,羊群,马匹,还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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