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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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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20 22:54: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误书成语致祸殃
    年羹尧的是非功过,颇多争议,而诱发他获罪被杀的导火线,则无论正史野史,都有这样的
记载:雍正三年二月,年羹尧在上给皇帝的贺书中,将“朝乾夕惕”误写成“夕惕朝乾”。“朝
乾夕惕”是个成语,出自《周易•乾卦》:“君子终日乾乾,夕惕无厉。”乾, 自强不息;惕,
小心谨慎。形容从早到晚勤奋谨慎,不稍懈怠,多用来称颂帝王。雍正帝看了大怒,认为年羹尧
是“有意倒置”,“意干指斥”,下诏说:“年羹尧不以朝乾夕惕许朕,则年羹尧平定青海之功
,亦在朕许与不许之间而未定也。”立加贬谪。(《清史稿•年羹尧传》、裘毓麟《清代轶闻》
卷三)
幼年已现桀骜志
    年羹尧七八岁时,其父年遐龄出任湖北巡抚,年羹尧便跟随父亲到了武昌。一天,遐龄出去
了,恰巧刮起了大风,江中浪涌如山。年羹尧却突然心血来潮,要乘船去游黄鹤楼。家人百计阻
拦,他就是不听。家人无奈,只得带着他乘着小船,破浪而行。船在江中颠簸倾侧,好几次差一
点翻掉。到了黄鹤楼后,年羹尧左顾右盼,甚为自得。此时太阳已经落山,风却刮得更大了,年
羹尧竟命令解缆渡江回去。家人们知道无法劝阻这个犟脾气的小主人,只得冒险而回。后来,有
人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冒这个生命危险,年羹尧道:“我如果有无穷之后福,则必有上天保佑,有
惊而无险;如果没有什么后福,何不就此葬身于鱼腹,以了结此生呢?”(《清朝野史大观》卷
五)
奇遇高人授韬略

    年羹尧从小就不喜欢读书。家里请了先生来教读,可是过不多久,就被他打跑了。一连三个
先生,都这种遭遇。因此人们都互相告诫道:“年家的那个小子桀骜不驯,万万不可到他家去做
先生。”年遐龄焦虑异常,就贴出告示,用重金招募先生。可是过了好长时间,也没有人敢揭这
个榜文。忽然有一天,一个年近六十的读书人来了,一见年遐龄就说:“听说公子缺一个教读先
生,老汉情愿来充一充数。”遐龄皱着眉头说:“先生美意,年某感激不尽。然而我这个儿子最
是顽劣,从来不把先生放在眼里,已经有三个先生被他打跑了。”心中暗想:多少年轻后生尚且
对我这个小子束手无策,你一个老头子如何中用?老汉却道:“我早已听说过了,不过,你何不
让我试一试呢?”遐龄只得勉强应允,就选择了一个好日子,命令年羹尧出来行拜师之礼。这套
仪式刚一完毕,年羹尧就自顾自地走了,根本就不把先生放在眼里。第二天应该正式上课了,年
羹尧只管在花园里运泥土,植草木,就是不肯进书房。老汉也不去唤他。就这样过了三个月,老
汉闲得无聊,就关上门,取了一把胡琴弹奏起来。年羹尧听到琴声,忽然破门而入,请求道:“
先生,你弹得真好,教教我吧。”老汉却道:“你继续玩耍去吧,学这干什么?”年羹尧哪肯离
开,缠着说:“先生,我真的愿意学。”一再央求,老汉才开始教他。不几天,年羹尧就能弹奏
了,却不肯再钻下去,就又玩耍去了。一天,老汉又吹起了胡茄,韵律优美动人。年羹尧又推门
进来说:“先生,我愿意学这个。”老汉却道:“这不是你能学的,你也决计学不成韵律的。”
年羹尧央求道:“先生,我是真心愿意学,先生何不试着教教呢?”老汉便又教他吹胡茄,不几
天就学会了,和上次一样,尚未学精便又丢掉了。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年羹尧尚未读过一天书。
这天,老汉又在书房里练习拳棒,年羹尧偶然从窗户中看见了,高兴极了,猛然一脚踹开门,跳
跃着说:“先生,这个最好,我也愿意学。”老汉道:“我早就听说你力大无穷,勇猛善斗,你
将众仆人们唤过来,与他们斗一番,让我看一看。”年羹尧欢喜地说:“好,好。”当即唤来十
六个仆人,个个手执棍棒。年羹尧对老汉说:“先生看看,我的力气大不大。”举棍一扫,十六
人连忙招架。但见年羹尧指东打西,势如猛虎,不几下,十六个人都被打翻在地,“哎哟”、“
哎哟”地叫唤不止。于是老汉说:“你的力气果然不小,不过,敢和我斗一番么?”年羹尧道:
“有什么不敢?只是如果我胜了,可不要说年家的儿子又打跑了一个先生啊!”老汉道:“这个
不用你担心。将你的手段都使出来吧。”两人打了几个回合,老汉忽然不见了踪影,年羹尧大声
唤道:“先生,你到哪儿去了?”老汉却在他身后答道:“我在这儿呢。”说完,将头枕在年羹
尧的脖子上,悠闲得很。年羹尧大吃一惊,连忙扔掉棍子说:“先生,你一定要将这些绝招教给
我。”老汉却道:“你自顾自地玩去吧,学这个有什么用处?”年羹尧跪倒于地,说:“先生一
定要教教我,我愿意学。”老汉问:“你果真要学么?”年羹尧道:“果真要学。”老汉道:“
那好,你快起来。”就将他带进书房,从床头拿出一本书,交给他说:“你如果一定要学,就必
须先读这本书。”年羹尧道:“我要学武艺,学搏斗,读书做什么?”老汉道:“武艺、搏斗不
过是一人之敌;读了这本书,能够成为万人之敌呢。”年羹尧哪里肯信,说:“岂有此理,先生
一定在欺骗我。这区区一本书,我用手指这么一弹,就能弹出一丈开外,怎么能抵敌一万个人?
”老汉道:“这么说来你是不能学了,你还是玩耍去吧,不要再找我了。”年羹尧无奈,只得说
:“好吧,我就先读读看。”
    从那以后,书房里每天都书声朗朗,一直传到外面,人们都说:“年家那孩子正在专心读书

呢。”三年之后,老汉对年遐龄说:“公子已经学有所成了,老夫也没有什么可教他的了,特来
告辞。”年遐龄赠给他一千两银子,老汉坚决不接受,并说:“公子将来一定会大有出息,其价
值岂能用区区一千两银子来衡量?老夫因身怀绝技而无人传授,不远千里而来,只是想找一个传
人啊。”说完,拱身一揖,飘然而去。(《清朝野史大观》卷五)
    又有一种说法是,年羹尧七岁时,其父带着他出去游山玩水,遇到一个道士。道士突然轻轻
抚摩着他的头顶说:“这孩子将来必定奇贵,可惜的是后福有欠啊。”年遐龄见道士相貌清奇,
料非俗流,便连忙请教。道士说:“如果能够拜我为师,或许能够改变气质。”遐龄大喜,当即
将道士延至家中。道士选择了一座高楼,与年羹尧共居,又索要了数十张桌凳置于楼上,然后就
将楼梯封死了。饮食便溺等,都是用绳子吊着上下的。道士与年遐龄约定:三年以后才可以与公
子一起下楼,三年之内万万不可前来吵扰。遐龄既然将人请回家来了,自然一一依允。于是从那
以后,师生二人就住在这与外面几乎隔绝了的楼上。刚开始的时候,年遐龄有时候到楼下听听,
但闻楼上隐隐传出步履声、踊跃声、移动桌凳声、指挥进退声,似乎在操演阵法。一年之后,则
书声琅琅,昼夜不息,侧耳细听,语句皆隐约深奥,不可理解。二年之后,楼上就什么声音也没
有了。有时候年遐龄从对面楼上窥视,只见师生二人相对瞑目而坐,不知在练什么功。不久,年
遐龄的妻子病重,要见一见儿子,遐龄不同意。其妻槌着床号啕痛哭。遐龄不得已,只得架起梯
子,攀到楼上窗前呼唤儿子。道士睁开眼睛说:“完了!令郎学艺已备而养生之道未成,将来一
定会因气性而丢掉性命啊!”连连叹息,告辞而去。此后,年遐龄一再告诫年羹尧要修身养气,
年羹尧却始终不能领悟,终于因此而送了命,连遐龄也差一点受了池鱼之殃。(民国•徐珂《清
稗类•教育类》)
用兵如神令如山
    年羹尧远青海时,一天扎营后忽然传下将令:“明天进兵,每人必须携带木板一片,干草一
束。”合营将士都不知是何缘故,可是谁也不敢违抗军令,都准备停当。第二天行军途中,却遇
到了“塌子沟”,无法前进。所谓“塌子沟”,都是些淤泥深坑,人马一踏上去就会陷没坑中。
年羹尧便令各人将所带干草投入沟中,再在上面铺上木板,大军便顺利地通过了。敌军正凭借“
塌子沟”天险,松懈麻痹,不料清军骤然而至,顿时溃不成军,遂被端了巢穴。
    进军西藏的那一年,某夜三以后,忽然听到西面刮来一阵大风,一会儿却又寂然无声了。年

羹尧急忙唤来一名参将,命他率领三百名精锐骑兵,往西南密林中搜索贼人。参将遵令而往,果
然于密林中发现了一股伏兵,就将他们全部歼灭了。有人称赞年羹尧料敌如神,年羹尧道:“风
起瞬间,这不是真正的风,而是飞鸟振动翅膀的声音啊。半夜三更时飞鸟齐出,必然是受了惊吓
。此去西南十里处有一片密林,宿鸟必多,一定是贼人前来埋伏,才惊动了飞鸟啊。”(裘毓麟
《清代轶闻》卷一)
    年羹尧军法极严,一言既出,部下都唯唯谨尊,谁也不敢稍有枝梧。一天,他乘着轿子出府

,适逢大雪,两名从官侍于轿前两侧,各将一只手扶在轿杠上,护轿而行。雪片儿飘在他们手上
,手指几乎被冻掉了。年羹尧同情地说:“去手。”意思是叫他们将手放下,暖一暖,以免冻僵
。哪知两名从官都领会错了,竟各人拔出佩刀,硬生生地剁掉了一只手,鲜血涔涔流遍雪地。年
羹尧虽然懊悔自己没能说明白,却也来不及补救了。(《清朝野史大观
》卷五)
怒发连斩八喇嘛
    年羹尧平定青海后,曾经驻军于西宁塔尔寺。在查获与叛军相通而应予处死的人中,有十名
大喇嘛。临刑之前,年羹尧问他们:“你们号称活佛,必然与凡夫俗子不同。我听说你们佛教能
知过去未来之事,果然如此么?”众喇嘛同声应道:“果然如此。”年羹尧便问第一个喇嘛:“
那么,你知道你今天要死么?”那喇嘛答道:“不知道。”年羹尧微微一笑,命令将他杀了,又
问第二个。第二个喇嘛吓得浑身发抖,答道:“我今天不会死。”年羹尧道:“你说不死,我偏
要你今天死!”又将他杀掉了。问到第三个时,那喇嘛大声呼道:“我今天一定会死。”满以为
人家说不死而被杀,我说必死或许可以活命。年羹尧却笑着说:“你既然知道自己一定会死,那
我就成全你,送你到西方极乐世界去吧。”又把他杀掉了。问到第四个喇嘛,则回答说:“我死
了则佛法不灵验,我不死则王法不能推行。”年羹尧叱道:“鼠辈,怎敢将佛法与王法相提并论
!”喝令左右,快将他拖出去砍了。第五个喇嘛答道:“我死是气数,不死也是气数。”年羹尧
笑道:“如此看来,你信佛一定不诚心,可以出家为僧,也可以还俗回家。”此时,有两个喇嘛
并不回答他的提问,只是跪倒于地,连连磕头,乞求开恩。年羹尧毫不动心,命令将这三个喇嘛
一齐拖出去杀掉了。问到第八个喇嘛时,但见他仰起头,眼睛望着屋顶,说:“我今天可以死,
也可以不死。”年羹尧拍案大怒道:“你真是首鼠两端、狡猾之极。当罗卜藏丹津叛乱时,你们
一定会私下里商议向背。一定是你首先提出:朝廷派大军至,则顺应朝廷;大军不至,则附和叛
军。众人接受了你的建议而先投降了叛军,才招致今天的断头之祸。”问另外两个喇嘛,果然如
此。年羹尧道:“你这个奸滑之徒,背负国家是不忠,坑害同伴是不义,真是罪大恶极,应该受
凌迟之苦!”说完,拔出剑来,亲手砍掉了他的脑袋。年羹尧余怒未息,又指着剩下的两个喇嘛
说:“逆种难留,速杀速杀!”这两个喇嘛唯有引颈受戮,哪里敢吭声。左右正要将他们拉出去
时,年羹尧忽然说:“等一等,他们八人都是留下话才死的,你们二人也应该留下话来。你们想
说些什么呢?”一个喇嘛答道:“我今天可以死,也可以不死。”与第八个说的一模一样。年羹
尧勃然大怒道:“刚才那人已经因为这句话死了,你竟然还这么说,难道果真不怕死么?”那喇
嘛答道:“死为将军之法,不死为将军之恩。”年羹尧哈哈大笑,扔掉宝剑,命令停止行刑,最
后一个喇嘛也不问了,两人一齐释放。据说如今塔尔寺前有八座小塔,就是这八个喇嘛的埋骨之
所。而青海东科寺前也有八座小塔,有人便猜测:或许这被杀的八个喇嘛中,也有东科寺的祖先
吧?(《清稗类钞.方外类》)
傲视公侯重同年
    年羹尧骄横跋扈,目无朝贵,却很看重同年之谊。雍正元年(公元1723年),年羹尧平定青
海后返回北京时,身穿黄马褂,足跨紫骝马,迳直驰向城门,那些王公大臣们都恭恭敬敬地在郊
外跪拜迎接,年羹尧却看也不看一眼。唯独有个叫史贻直的大臣长揖而不拜,年羹尧一见大惊,
连忙翻身下马,握着他的手说:“这不是我的同年贻直兄么?”原来他俩都是康熙三十九年考中
进士的。于是年羹尧又亲手将史贻直扶上马,二人并辔进入彰仪门。(《清朝野史大观》卷五)
巧施计谋助亡师
    年羹尧幼年时有个姓汪的老师,是浙江台州人。年羹尧贵为大将军时,汪先生已经逝世了。
汪妻因家中极为贫苦,便让儿子去找年大将军,求个一官半职以养家活口。汪子二十来岁,颇为
愚笨,他吃尽辛苦,长途跋涉近万里,好不容易到了西北边陲,住在一个旅店之中。店中人见他
有点呆头呆脑,又寒酸得很,就让他住在下等房舍中。汪子一点也不计较。第二天,汪子询问年
大将军的府署在什么地方,店中人个个惊骇异常,店主人亲自询问他的来历。汪子一五一十地告
诉了他,店主人吓坏了,连忙将他安排在上等房舍中,其装饰之豪华、器具之精致,为汪子平生
见所未见。汪子的盘缠已经所剩无几了,哪敢住这样好的房间。店主人却一定要他住进去,并说
:“如果大将军知道客官不住在最好的房间里,连我也会身获重罪呢。”汪子只得住进了最好的
房间。从这以后,店中对他招待得极为周到,供给极其丰厚,店主人并给他不少银子,让他任意
花销。汪子第一次至大将军府投上名刺,门官传出话来说:大将军军务繁忙,今天不见客。过了
几天再去,又吃了闭门羹。回到客店后,汪子既惭愧,又伤心,不由得连声叹息。店主人则委婉
劝慰,并找了个账房先生,替他代笔写了封给大将军的信,让他第二天投了进去。可是仍然没有
任何回音。这一来,不但汪子心怀怨望,店主人也神情沮丧。枯守店中一个多月,不但盘缠早已
耗尽,还欠了店里几十两银子。正在他几乎绝望之时,忽然有几个武弁,都穿着三品大员的官服
,手中捧着年羹尧的名刺,来到客店中,传见汪子入署。汪子跟着他们前去,到了大将军府,则
从正门而入,夹道卫兵剑戟交叉、甲胄鲜明。汪子吓得浑身发抖,好容易捱到年羹尧的座前,跪
伏于地,连头也不敢抬,哪敢再吱声。年羹尧面含怒容,厉声道:“我以为我老师的儿子一定早
已飞黄腾达了,哪知你竟然落泊到这种地步,单这一点,就说明你已经背负了我的老师了。如今
你又不在家中好好地侍奉母亲,却不远万里,而来求官,更是不孝。你怎么不想想,官也是你这
种人能够做的么?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资助你的。你给我赶快回去吧。”说完,就吩咐侍卫,将他
送交藩署,由青海藩司将他押送回籍。汪子懊丧欲绝,不觉悲从中来,几乎泣不成声。及至到了
藩署,藩司大人已恭恭敬敬地降阶而迎,丰盛的酒席早已摆好了,藩司大人亲自为他接风。汪子
回到客店时,店主人对他的招待也比先前更为殷勤。从第二天开始,臬司以下的官员也都纷纷设
宴款待,而且酒筵结束时,每个官员都有丰厚的赠馈,汪子这才喜出望外。流连了一段时间,藩
司大人才命令两个吏役,伴送他回浙江而去。到了台州故里,他几乎不敢认家了:因为原来那几
间破屋早已荡然无存,代之以美轮美奂的高门大院,俨然是大富豪的居室了。原来,年羹尧在刚
接到他的名刺时,就命人带着万两白银到了浙江,嘱托台州知府替他营建房屋、购买家具、招雇
奴婢等。后来,年羹尧又探知汪子愚笨,不堪为官,就故意怠慢他,让他断绝了做官的念头。(
天嘏 等《清代野史•清稗琐缀》)
诚为幼子觅师尊
    年羹尧权倾朝野,威震内廷,一时文武官员,无不拱手听命。一天,他偶然与公卿大臣们提
起:想替幼子请个老师来家中教读。百官都唯唯应诺,说是愿意帮着打听。恰巧江南苏州有个姓
沈的举人,因会试而落榜,流寓于北京城内,想谋一个教读之职以资糊口,就请他的座师某侍郎
代为引荐。冬至节那天,文武百官都聚集于朝堂之上,年羹尧又提起了请师一事,某侍郎就推荐
沈举人。年羹尧道:“做孩童的开蒙老师,最重要的是人品。孩童从小得到良好的品行教育,长
大后才能立身于世啊。不知这位沈举人的品行究竟如何?”某侍郎答道:“沈某品行端方,是一
个真正的儒者,大将军尽可放心。”年羹尧大喜,当即就将这事定了下来。
某侍郎回去后,唤沈举人叮嘱道:“你到了年大将军府中,一定要小心谨慎。在他那儿教读,不

仅有了安身之处,而且如能得到大将军的器重,前途未可限量呢。”沈举人连连允诺,感谢而退
。正月初一,年羹尧派遣从官,带着自己的名刺与请柬,将沈举人邀至府中。年羹尧亲自在中堂
迎接,又设了专席,让他南面而坐,并命令幼子穿戴得整整齐齐,出来行拜师之礼。然后又大开
筵席,宾主尽欢而止。年羹尧命人将先生送入西园,但见假山叠奇,松柏滴翠,掩映着三盈书室
;室内则书籍充盈,陈设精雅,好一个清幽的处所。年公子才六岁,每天不过教他识几个字而已
。年羹尧还专门派了四个老苍头和八个俊俏童子服侍先生。晚上,沈举人被带进豪华的卧室,象
牙床,绛紫帐,绣褥锦衾,眩人眼目。第二天一早,一个老苍头带着个黑胡子裁缝进来,替沈举
人量了身材,到晚上又送来一套锦帽貂裘,沈举人一试,长短肥瘦,正好合适。每天早上起床,
八个小童都一齐进来服侍:一个头顶银面盆,跪着请先生盥洗;一个捧着漱洗之具;一个手执巾
帕;一个捧着镜奁;其余四个则撩衣摄裳,环伺左右。
    沈举人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心中甚为不安,一天,他对顶盆的小童说:“你把面盆放

在架子上,让我自己盥洗,不然,只怕会有水溅在你衣服上啊。”那小童们却道:“大将军已经
吩咐过我们了,说是服侍先生就像服侍大将军一样。大将军盥洗时,我们都是这样服侍的,我如
果不勤勉尽职,只怕要获重罪啊。”沈举人道:“这是我叫你不要顶的,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那小童不敢违拗,以后就把盆搁在梓楠雕架上。有一次,沈举人正在洗沐时,年羹尧过来了,见
小童没有顶盆,便怒目而视,又向身边一个护卫点了点头。护卫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带着那个小
童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护卫已经献上了小童那血淋淋的首级,并跪在阶前禀告道:“该童不尊
敬先生,已经奉命将他杀掉了。”年羹尧只是在鼻子里“嗯”了一声,便挥挥手,让护卫退了下
去。沈举人吓得魂飞魄散,好一阵才敢抬眼偷偷地看了看年羹尧,见他的脸色渐渐和缓,一颗提
着的心才算落回了胸腔。
    年羹尧喜好古玩,每得到禹鼎汤盘等珍贵文物时,都要与沈举人共同鉴赏。沈举人若对某物

赞叹一句,年羹尧立刻就说:“先生如果喜爱,就留下吧。”即使是刚刚花了上千两银子买回来
的,也毫不吝惜。一天,年羹尧过来与沈举人一起吃饭,饭中有一粒未去皮的完谷,沈举人将它
剔了出来。年羹尧看见了,回过头向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出去了一会儿,就又将一个首级献于
阶前。年羹尧轻描淡写地说:“厨子米淘得不干净,我已经将他斩首了。”沈举人又一次吓得说
不出话来,而年羹尧却谈笑自若,沈举人才不得不勉强装出笑脸来敷衍他。
    过了一个多月,沈举人家中因事要用点钱,就想支付一些“束修”,便与一个老苍头商议。

老苍头问:“先生需要多少银子,可以写封信,我来呈交大将军。”沈举人就写了张便条,说是
需数十两银子,又连同刚刚收到的家书,一起请老苍头呈交年羹尧。不多久,老苍头就返回说:
“大将军已经遵照先生的吩咐,将银子如数寄往江南去了。”不久,年羹尧奉旨西征,来向沈举
人辞行,并说:“先生的人品与学问,都深为年某敬佩。如今年某奉命西征,不知何年何月能够
成功。敬以小儿子托附给先生,如有不服管教之处,望先生严加督责,千万不要弃之而去。年某
凯旋回来后,一定会重重地报答先生的。”沈举人唯唯允诺。年羹尧走后,沈举人欲外出访友,
看门的挡着哀求道:“府中人员出入,都要笔笔记载,并按月向大将军禀报。大将军在府中时,
先生足不出户,如今却忽然要出去。奴才们只怕将来大将军查问时,会有性命之忧啊。先生如果
能够不出去,最好不要出去,万望先生怜悯奴才们。”沈举人知道年羹尧的家法极严,又见看门
的确实说得可怜,就打消了访友的念头。第二年,沈举人要去参加会试,却又因看门的哀哀恳求
而止。功名可是读书人的大事,沈举人竟被耽搁了,心中着实气愤,想辞掉差使吧,又不敢得罪
年羹尧,好不懊恼。幸好四季衣服都由年府供应,而且每十天半月的就换一套新衣服。至于吃的
,更非“丰富”二字能够形容的,菜肴翻新出奇,一连好多天,都没有一样相同的菜。有时候感
到有点枯寂无聊,老苍头早已看出来了,立即传呼长年养在府中的戏班子,赴梨园演戏,为先生
排忧解闷。戏班子中有不少著名的男女优伶,技艺堪称上乘,自然演得很出色。这样,沈举人也
就安下心来。
    时光荏苒,不觉已是三年,沈举人屡屡寄书家中,却未能得到一封回信,心中一直记挂着父

母妻儿,就给年羹尧写了一封信,委婉地表达了思亲之情。不久,年羹尧便寄来了回信,对他慰
勉有加,而且语气谦恭,只是说:“年某过不几天就能回京报捷了,请先生稍微再等待几天,我
们晤面后再商议吧。”果然,不到半年,年羹尧就平定了叛乱,献俘于京城。皇帝亲自至郊外迎
接。年羹尧办完公事后回到私宅,一见沈举人,便高兴地叙述阔别之情,并深深地感谢先生教子
之辛劳。沈举人不敢马上就告辞,一天,他散步时登上假山,忽然听到痛哭哀号之声,就问身边
的一个小童:“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小童道:“大将军凯旋后,在大厅上考校功过,以定赏
罚,这一定是被罚者的声音。”沈举人好奇心大起,便问:“可以让我偷偷地看一看么?”小童
不敢不依,就将他带至厅后一个隐秘之处窥视。只见年羹尧高高地坐在中堂,庭下披甲之士森然
成列,刀戟斧钺耀人眼目。大厅的两边坐着考校官员,拿着簿籍在计算众将士的功与过。凡是功
劳多的,立即被年羹尧提升为几品官,并酌酒赐坐。而过失多的呢,年羹尧就一条条地数落道:
“某次战役你失却机宜,某件事情你承办不力,理应处斩!”无论当事人如何哀求呼唤,年羹尧
毫不理会,护卫便剥掉此人的衣服,推出门外,砍头以献。年羹尧严刻寡恩,赏少罚多,因此哀
嚎之声不绝于耳。沈举人看到这种凄惨的场面,不觉胆颤神沮,不小心一头撞上了门屏,跌倒尘
埃。年羹尧也隐隐听到一些响动,处理完事情后,退至厅后,看见沈举人倒卧于地,几个小童正
手忙脚乱地搀扶,却哪里搀得起。年羹尧连忙亲自将沈举人扶进卧室,又吩咐一个仆人赶快取来
安神丸,让他就着参汤服下去。待沈举人缓过神来,年羹尧从容问:“是谁告诉了先生,致使先
生受了如此大的惊吓?”沈举人知道年羹尧极为严厉,如果照实说了,那小童只怕性命难保,忽
然灵机一动,缓缓地说:“我听公子说的。”暗想:大将军也有爱子之心,对亲生儿子总不会有
什么责罚吧。年羹尧听了,口中敷衍了几句,便起身而去。哪知过不多久,只见一个丫环与一个
仆人慌慌张张地来到面前,跪着禀告道:“公子不知什么事冒犯了先生,大将军剥光了他的衣服
,用鞭子拼命地抽打,快要送命了。我们奉夫人之命,求先生赶快去救一救公子。”沈举人大惊
,继尔又为难地说:“大将军的内室我是进不去的,怎么办?”那丫环说:“先生只须命令老苍
头去唤公子,大将军就不能不放掉公子了。”沈举人依言而为。果然,不一会儿,老苍头就将年
羹尧的小儿子驮过来了。但见他遍体鳞伤,几乎连呻吟的力气也没有了。沈举人轻轻地抚摸着他
,流着眼泪说:“是我冤枉了你,是我害了你啊!”因害怕年羹尧尚余怒未息,还会再予责打,
沈举人又命令老苍头将公子的被褥等搬过来,让他与自己同榻而卧。
    又过了一个多月,沈举人才提出要回乡探望父母亲。年羹尧道:“这是先生的一片孝心,年

某怎敢阻拦?”就选了个好日子,大摆筵宴,为沈举人饯行。年羹尧又欲亲自相送,沈举人坚决
推辞,年羹尧犹依依不舍,命令儿子代为相送。京城里的那些官员也纷纷设宴为他饯行。启程的
那天,沈举人坐着车子,而后面还跟随着几十辆车子,随从也有数十人之多。一路上,前面有卫
士替他开路,止宿时也都是最好的馆舍。逢州过邑,那些地方长官都亲自迎送,恭敬得如同接待
贵官。由旱路而入水路时,则换成了十来艘大船。沈举人好生不解:我只有一肩行李,何必用这
么多车船相送呢?问起相送的老苍头,老苍头呈上纸单。沈举人默默一数,原来凡是这几年他所
使用过的器物,如衣服、箱柜等,还有书房里所有的陈设之物,如书籍、古玩等,全部运载而来
。沈举人笑着对老苍头道:“错了,错了,这些都是大将军的东西,我怎么可以携回去呢?”老
苍头却说:“大将军生怕先生思念旧物,因此已将这些全都赠送给先生了。”沈举人好生感激,
心想大将军虽然没有给我什么钱财,可这些东西少说也值上万两银子,看来我下半生绝无衣食之
忧了。到了苏州,则巡抚大人率领一省的官员上船迎接。沈举人大惊,连忙逊谢道:“我不过是
一介书生,怎敢劳烦诸位长官?”众官员都说:“先生是年大将军的座上宾,我等怎敢怠慢?”
辞别众官后,沈举人又由卫士们簇拥着回家。哪知到了家门前,原来的宅院早已不知去向,但见
高门巨宅,气势宏伟,哪里敢进去!正当他徘徊门外,犹豫彷徨时,四周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汉笑着对他说:“封翁盼望郎君已经很久了,郎君为什么不回去呢?”沈举人
定睛一看,原来是邻家老翁,便问:“我的家在哪里?封翁又是谁?”其实,“封翁”的意思他
当然知道:子孙显贵,父、祖因而受了封典,便称为“封翁”,可是自己家怎会有人享受这种待
遇呢?不知家在何处,倒是实情,因此他原来的“家”早已无影无踪了。邻翁笑道:“郎君自己
开创了这么大一份基业,还故意推诿说不知道么?”沈举人这才壮着胆子跨进大门,门前已有一
群仆役恭敬迎接;登堂则诰命皇皇,炫人眼目;入室则父母亲都穿着四品服,俨然朝廷命官。沈
举人连忙又膝跪地,向父母请安,又问这一切都是从何而来。其父母诧异地问:“你自己挣回来
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沈举人说:“孩儿确实一无所知啊。”沈父便向着北方恭敬作揖道:
“如此说来,都是年大将军成全你的了,这恩德真是如天高、似地厚啊。”于是沈父便说起了经
过:“某年,省中的布政使大人来了,说是奉年大将军的命令,来替我们家改建新宅。旧宅被推
掉了,就建成了这么座新宅。老夫说:‘宅大而人稀,住在里面不是太寂寞了么?’布政使大人
就送来许多奴仆婢女,良田质库以及各种器具等,应有尽有。过不多久,又传来捷报说:你跟随
年大将军西征,因军功而授职为县令,后来又屡次得到推荐与提升,如今已经做了观察使了。因
此我们老夫妇也荣膺封典。只是担心你在军前,虑有闪失,日夜悬悬而望。如今你平安回来了,
真该好好庆贺一番啊。”沈举人感激得泪流满面。不一会儿,奴仆婢女等都来叩见主人。一个老
苍头跪着献上一只铁匣,说:“这里面都是簿籍田契等,是大将军命令替郎君置办的家产啊。老
奴已经代为经营了几年了,请郎君检验并收藏,以便老奴带着卫士们回京城向大将军覆命啊。”
沈举人对他慰勉有加,又一一计点,竟有百万家财。于是写了封信让老苍头带回,再三拜谢年大
将军。可是年羹尧一直没有回音。沈举人暗想:大将军权势过盛,我如果不及时抽身,只怕也会
身罹党附之祸。于是他不但不敢出来做官,也谢绝官场上的一切往来,只称有病,居于家中。
    过不几年,果然听说皇上恨年羹尧专擅骄横,将他迁谪于杭州。文武百官又乘机纷纷上书弹

劾,说他有悖逆之行。皇上勃然大怒,传旨将他削职拿问。经过苏州时,沈举人贿赂了押送的官
员,悄悄地登上了年羹尧乘坐的船上,抚着年羹尧哀哀而泣。年羹尧笑道:“大丈夫视死如归。
我确实有许多不法之行,却从无悖逆之意啊。然而皇上一怒而不可解,因此我这次进京,也不指
望生还了。想想我以一介儒生起家,权势倾百僚,享用逾万乘,以致盈满而受诛,也没有什么可
遗憾的了。唯有小儿子尚未成年,还请先生看顾。”沈举人唯唯允诺,又拿出数千两银票给年羹
尧,年羹尧坚决不肯接受。后来年羹尧回到京城,受到皇帝的审讯,年羹尧一一认罪,被赐以自
缢,其家产都被抄没,子弟也都遣戍于远方,先后被怨家杀害了。唯有小儿子因为年幼,又无官
职,侥幸没有陷入罗网。沈举人听了这些消息,悲痛伤感,却又无可奈何。这天深夜,忽然从北
方来了两个乞丐,入宅求见沈先生。看门的给他们钱、米,他们不肯接受,只是说:“让我见一
见你们主人,死了也甘心。”沈举人出来一看:正是老苍头与年公子啊,连忙将他们引进静室,
三人相对痛哭。沈举人收留了他们,对外则声称年公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终于替年羹尧保留了
后代。(孙静安《栖霞阁野乘》卷下)
爱妾流落穷儒家
    雍正三年(公元1725年)四月,年羹尧被贬为杭州将军,不久又被罚去看守杭州的涌金门。
老百姓中无论砍柴的、卖菜的,进城出城时,都远远地避开,宁愿多绕远路,也不敢从涌金门出
入,并互相告诫说:“年大将军坐在那儿呢!”可见他余威尚在。唯独有个老秀才,每天一早一
晚都从涌金门出入,而且每次见到年羹尧时,都拱手作揖。天天如此,从不间断。有一天,年羹
尧将他唤至身边,对他说:“我年某犯了重罪,必然没有活路了。我看先生颇为忠厚,有一爱妾
想托附给先生,万望先生答应我。”秀才连忙推辞,年羹尧却一再恳请。秀才道:“我家一贫如
洗,只怕不能养活夫人,所以不敢接受啊。”年羹尧却道:“这个你不必担忧,我明天就叫她到
你家去。”一定要秀才将住址告诉他。秀才拗不过他,只得依允。第二天晚上,果然有人将一乘
便轿抬到了老秀才家门前。年妾从轿中出来,秀才一看,那女子长得很美,随身携带了一张双抽
屉的书桌,其他则一无所有了。老秀才深恨自己没有能力供养她,年妾却于半夜时分悄悄地安慰
他道:“你不必担忧,我的抽屉里都是金玉珠宝,变卖以后,足够你一生享用了。”天亮以后,
年妾打开抽屉一看,果然不错。于是老秀才将这些金玉珠宝陆续变卖,又建房屋,买田地,居然
成了一个小康之家。(《清朝野史大观》卷五)
身后寓言与传闻
    在年羹尧的身后,留下一些与他有关的寓言与传闻,虽说不足为据,却也颇能看出他的个性

    年羹尧声威赫赫,却又贪污纳贿,敛财无度。据说有一天,一位老汉跪着献给他一只玉盆。

年羹尧打开一看:盆内唯有一片枯骨,凹形,中间是空的。左右将佐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年羹尧询问老汉,老汉答道:“这是件至宝啊!请大将军取一天平来,将它放在天平的左边,右
边则放上十镒黄金,必然是骨重而金轻。”一镒合二十两,年羹尧暗忖:看这片枯骨,至多一斤
多点,哪能比十镒黄金重?便让人取来天平一试,果然骨重而金轻。年羹尧又命令在天平的右边
再加十镒黄金,哪知黄金加得越多,枯骨就显得越重。年羹尧大惊,连忙询问缘由,老汉从地上
抠出一些黄土,撮一点置于骨上,左边的天平立时升了上去,变成金重而骨轻了。年羹尧问:“
这究竟是什么宝物?”老汉答道:“这是贪夫的眼眶骨啊,所以黄金越多,其眼也就越贪,从来
不知魇足,不见到黄土,是绝不肯罢休的。世间之人但凡生前堆金积玉、不知满足的,等到死后
,也就和这片枯骨差不多了。”年羹尧听了,默默无语。(清•李伯元《南亭笔记》卷一)
    年羹尧死后,其数百名侍妾也星落云散。其中有个李氏,嫁给某村一名学究。不久,学究靠

着李氏的妆奁之资,打通关节,在县里当了名儒学训导,从此纸阁芦帘,总算过上了小官员清苦
冷落的生活。一天,学究问李氏:“我听说年大将军生前,姬妾数百人,有掌管衣服的,有掌管
饮食的。你侍候大将军,是掌管衣服呢还是饮食?还是管别的什么?”李氏答道:“年大将军生
平最讲究的,就是穿衣与吃饭。因此,每人只掌管一件衣服或一种菜肴,然而却必须细细斟酌,
一定要达到尽善尽美才行。大将军每天晚上选两个妾侍寝,譬如说,他今天为主的吃了某人的菜
,穿了某人的衣,这天晚上就让这两个人侍寝。这样,几百个姬妾轮流荐枕,周而复始,一年之
中,即使是最宠爱的妾,也只能侍候他一两个晚上啊。而我是掌管膳食,专门负责一样菜,那就
是炒肉丝。”学究笑道:“炒肉丝是最平常的菜肴了,大将军难道会舍弃了山珍海味、熊掌凤髓
不吃,却偏偏嗜好这炒肉丝?”李氏道:“话不是这么说,大将军吃的炒肉丝,甘美异常,绝不
是平常人家的炒肉丝可以比拟的。”学究一听,不觉垂涎欲滴。不几天恰好碰上二月份的第一个
丁日,按照惯例,要在夫子庙中祭祀孔子,白天就杀了不少猪。学究便一再恳求李氏试着炒盘肉
丝让他尝尝。李氏不得已,就照着在年府时的规格炒了一盘。学究一尝,果然鲜嫩腴美,迥非平
时吃的肉丝可比。学究高兴极了,一边吃肉一边喝酒,不觉酩酊大醉。半夜时分,举行祭祀仪式
,教谕官向孔夫子敬献祭品后,就由他这个训导官向配飨的颜渊、子路等孔门弟子献祭品了。学
究扶醉上殿,一不小心,头撞在柱子上,额角鲜血直流。学究狂呼:“子路饶命!夫子饶命!”
结果,他因失态而被革掉了训导的职务。后来,他经常对别人说:“毕竟年大将军是天上的福星
,才能享受这种待遇。鄙人才吃了一盘肉,就丢掉了官职;如果再吃一次,只怕连性命也保不住
了。”说完,叹息不已。(《南亭笔记》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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