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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口味小说之无骨鸡-----讲述一门失传的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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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2-16 11:06: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无骨鸡————上来就是树洞。重口味,不喜误入
我家楼下有家卖熟食的店,店主是个四十多的中年人。
他家的熟食味道其实一般,只有一种无骨鸡卖得特别好,一整只鸡的骨架子和内脏被去掉,鸡却只有肚子那里被切开了一条缝一样,里面填上这家店独有的香料,整只鸡放进烤箱里烤。口感好,吃着不用剔骨,方便,更重要的是,卖相也好。
我们这一片以拆迁过来的上海原住民较多,这鸡明显是北方口味,甚至略带辛辣,但是卖得非常好。店主只请了一个伙计,他有个老婆,整天不说话埋头在店里的厨房忙碌,我在这里住了半年,隔三差五的过去买鸡,也没见过她的真颜。
那天的天气阴霾,看着就要下雨,我下午提前下班,实在不想做饭,便一头扎进了熟食店,打算叫几个现成菜。
“王老板,生意不做了么?”
这里我眼睛看着外面越来越黑的街景,心情有点儿烦闷,叫了几声却还没人过来招待,声音不知不觉就大了点。
“他和小李出去买菜了,你吃点什么?”
一个声音从厨房那边传过来,我刚一侧目,就看到了她。
因为无骨鸡的美味,我也想象过这样的美味是出自何人之手,但那么一瞬间,我竟然有点恍惚-她真的很美。
“来个无骨鸡。”
我觉得喉咙有点干涩,看着她又走进厨房,不一会又走出来:“打包还是堂吃?”
我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目光,忙不迭的说:“堂吃。”一边在脑海里搜刮有没有什么话题可以和她聊一下,但最后也只是很无无趣的以天气作为所谓的聊资。
“这鬼天气。今天不忙吧?”
她看看我,把无骨鸡放到我面前,竟然还笑了一笑:“要别的什么吗?”
我的魂儿都快没了,原来我就这点出息。
“来个汤?刚煲好的,自家人吃的,不收钱。”她好像注意到了我的失态,眼神中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好,好啊。”
我看着她端出一碗鸡汤,然后在我对面坐下了。开始和我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家常,我本来不是嘴笨的人,但是秀色当前,她反倒说的比我还多一些。
“原来你就住楼上啊?”
她捂着嘴吃吃的笑:“那每天凌晨我们起来做调料机器的声音会不会吵到你?”
开饭店挣得是辛苦钱,她家一早4点多就在准备早点和一天得材料,机器轰轰隆隆的声音其实挺招人烦,找王老板抱怨过几次,他都是一副生意人的笑脸给我陪不是:“没办法啊兄弟,要不用起那么早我也想搂着媳妇儿多睡几个小时。”
我支支吾吾的说道:“其实也还好,不会很吵,我这人睡得沉,不碍事。”
她看着我的眼睛,我嘴里嚼着鸡肉,仿佛没有一点味道,眼睛不自觉地躲避她的目光。
“哎,你慢慢吃啊。”
她站起来,扭着蒜瓣一样的屁股走近内屋里,我不禁咽了口唾液。
外面的雨更大了。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楼下的机器又响了起来。因为白天的事儿,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她,人也就清醒了起来。
是她在做调料吗?
我的脑海里不由得回忆她的眼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继而是她翘起的臀部,想着想着,手不由自主的伸进内裤里,幻想着她其他的部位揉搓起来。
忽然,我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嘤嘤嗡嗡的,但很清晰。
耳边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叫骂声,然后女人的哭声渐渐大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趴在地板上,把耳朵贴住,声音清晰了许多,我听见她在不断哀求,而那个骄横跋扈的声音,显然就是那个总是一副笑面迎人的王老板。
“不要打,不要打……啊!”
她的声音时断时续,王老板则是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一些脏话,可能是两口子闹别扭,打起来了。听着她一会哭一会求饶,我有些不忍,想跑下去劝劝王老板,但是又怕被人说管闲事,只能使劲儿顿了几下地板,打开窗户故意一副抱怨的语气对着楼下喊:“王老板,机器声音那么大,让不让人睡觉了?”
过了一会儿,王老板满怀歉意的声音回了过来:“对不住啊兄弟,我把窗户捂严实点儿。”就算看不见他,我也能想象他那张笑盈盈的脸。
真想不到这样一个看着没脾气的人,居然会家暴自己老婆。
“真是的,管你什么事。”
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确实,与我无关。
第二天下班,好像是一种习惯,我不自觉的又坐到了那家店里。
“兄弟来了。”
王老板略带歉意的迎上来:“吃点什么。”
“无骨鸡半只吧、捣些蒜泥。”我通常都是点一只,但今天实在没什么胃口,王老板一边答应着一边走进厨房,半响跑出来:“兄弟,没蒜了,我去临近的菜场,几分钟,鸡也在做。”我应了一声,他便一路小跑的跑出去了。
真是个生意人,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我听得真切,即使是别人告诉我王老板会家暴他如花似玉的妻子,恐怕我也不会相信吧。
“你来了。”她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我扭转头去看她,她盈盈款款的走了出来,把半只鸡放我面前,然后垂下头去。
她划了点淡妆,但还是遮挡不住脸上的几块淤青。
我有点害怕,向外面看了看,五大三粗的王老板要是这时候跑回来看见我跟他老婆独处,会不会对着我的脸也来一拳。
“你慢慢吃。”她好像有点儿失望,站起来想往里屋走去,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他,今天早上……”
“别说了。”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都是命。”
这么一个女人楚楚可怜的哭泣,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想要上去抱着安慰她,但我和她毕竟楼上楼下,人言可畏,而王老板也并非他看上去那样的善类。我只是张了张嘴,想要说句安慰她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就那么看着她走了进去。
不记得那天是怎么吃完那顿饭,我反复的想她,她为什么总是在王老板不在的时候来到我面前?她是想要求助吗?我有点心慌意乱,我是个懦弱的人,做着一份每月3000不到的工作,英雄救美这种事情,我想也没想过。我甚至不敢谈女朋友。在上海这个地方,爱情实在是太奢侈了,就连王老板命也好过我,有那么一位娇妻,只是他不怎么珍惜罢了。
这段时间的上海特别闷热,11点左右,一个客户打电话过来,说是想跟我讨论方案,结果绕来绕去就是想压价格,我一阵心烦,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一个不慎,手机竟然从二楼窗户掉到了一楼的天井里了。
惨了,虽然是个老式的手机,但是昨天刚交了房租,近期我是没有多余的钱再去买一个,拿手电筒照了照,手机刚好掉一块草地上,居然没摔散,我穿上外套想下楼去找王老板,但是想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又这么晚了,要去天井必然要经过他们的卧室,实在是诸多不便。
看看二楼窗口到一楼并不太高,而且很多可以着力的地方。我听听楼下的动响,他们貌似已经睡了,一片安静。
我决定爬下去拿回我的手机再爬回来。
我喘着粗气,身子紧贴着窗台上的墙壁,抠着砖缝一点一点儿的滑了下去,脚踏实了天井的水槽,人一跃而下,竟然没半点儿声响。
我有些得意,好像自己成了武侠小说里面的神偷大盗,正干着一档子劫富济贫的买卖。捡起手机,我正想顺着原路爬回去,忽然听到天井旁的卧室传来一声女人的呻吟。
那声音不大,懒洋洋的透着一股子媚劲儿,我不有自主的伏低了身子,朝那边儿走近了一步。
“才12点呢,睡吧。”
是她的声音,王老板夹杂着粗气的嗓门儿一下高了起来:“睡什么?给老子起来。”然后又是一阵悉悉索索,好像她的衣服被扯开了,她的声音渐渐的急促了起来:“死鬼,又来讨命,你怎么精神就那么好……啊……”我心被一双看不见、毛绒绒的爪子挠得发慌,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往窗口又移动了一步,让男女欢好的声音更加清晰。屋里没有开灯,但透着天井的月光,我看见了一双被男人抬起来的脚在那里一抖一抖,我的心也是。
“死鬼,别歇着……”
她打颤的声音好像在哭,这让我自然而然的梆硬了,虽然看不清全部,但是她白皙的大腿被抬的老高,一个男人在她上面不停的运动着……伴随着沉重的喘息,我贪婪的注视着这一切,并幻想自己就是那个男人。
可惜这一切来得太短,不过两分钟的时间,王老板便从她身上褪了下来。我觉得有些好笑,看上去孔武有力的王老板竟然如此不济。
“***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王老板的声音忽然又高了八度,我以为我被发现,急忙缩了缩身子,却看到他站到床上,一脚踩在她的身上,女人发出沉闷的哭声。
“瞧不起我?瞧不起我?”
他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脚也反反复复的朝着床上的女人踢去。
我攥紧了拳头,却没有冲进去的勇气,这时候进去,被扭送去***的一定是我。
王老板打累了以后呼呼睡去,直到女人低低的抽泣也完全消失,我才爬回了自己的卧室。
于夜无声。
第二天,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王老板那里买了一份早点,他看上去精神不错。
王八蛋。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付了钱,在他一连串的问候中离开了。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虽然只是一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女人,我却对她魂牵梦绕。昨天晚上她白皙的大腿不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对王老板嫉妒不已。
晚上回家,我发现家里的门缝里塞进来一张纸条,本以为是什么无聊的小广告,却发现是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一个手机号码。好奇心作祟,我放下电脑包,拿起手机拨打了这个号码,响了两声后,一个女人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响了起来:“喂?”
是她?!我有些兴奋,这和很多艳遇的桥段非常相似,我压抑住情绪,故作不知的问:“有人在我的门缝里夹了这个号码,所以我试着拨打……”
“是我。”
她一下打断了我,我再不能装作不认识她的声音,老老实实的说:“是你啊,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她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说:“老王回老家了,你一会能下来一趟么,我这边有点粗重活儿,我一个女人家做不了,想麻烦你帮把手。”
这个借口不是很高明,但是让她这么一个女人直接在电话里勾引我,我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我一口答应下来,又和她聊了几句,挂电话的时候我问她名字,她告诉我:“我叫李维君。”
我并不意外她有个这样文雅的名字,看她的样子和谈吐,明显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子,而她的皮肤,除了王老板赠送的淤青,也白皙如玉,不像经常干粗重活计的人。
我对她越来越好奇,甚至盖过了对她身体的欲望。下楼前,我刻意对着镜子臭美装扮了一下,镜子里面的我戴着眼镜,还是有那么几分斯文人的样貌,我自信了些,噔噔噔跑下楼去,果然,铺子外面的小黑板写着歇业三天的告示。
敲了下门,李维君过来把门开开了。看得出她也化了点淡妆,我看着她的眼睛不由得直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是要在这里站一晚上吗?”她看我傻乎乎的样子,捂着嘴吃吃的笑了。我涨红了脸,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自我解嘲的说道:“哪里,哪里……”
随她走进内屋,格局和我房间差不多,只是多了一间隔间,里面几个大冰柜大概是储藏室。她给我倒了杯水,坐到我对面:“喝水吧。”
“嫂子你太客气了。”
我慌慌张张的接过水去,她带点嗔怪的说:“别叫嫂子,怪不好意思的,叫我维君就好。”
我一时失言,半响才应了声:“好”。
所谓的粗重活计,无非就是帮她用机器打些调料酱。不过两个小时就全部弄好了,帮她放进冰柜,她笑嘻嘻的抹了把汗:“饿么?我去给你弄半只鸡吃?”
“啊,老板娘你亲自下厨啊?”我确实也有点儿饿了,这个场合倒用不着客气:“那就不客气了。”
“坐着啊。”
她去天井后面的鸡笼抓了一只鸡,我透着窗户,看见她走进天井后面的厨房。
不知是因为饥饿,还是对今天晚上要发生事情的期待,我再也坐不住,站起来,朝天井厨房走去。维君正往自己腰间系一条围裙,我走过去帮她从后面系上,她的发丝在我鼻息中若有若无,我这个颇为暧昧的举动让我和她的脸都有点发烫。
“谢谢。”
她略带羞涩的低下脑袋,带上了一副很薄的橡胶手套,手术时候外科医生的那种,只不过这手套并不干净,上面星星点点的血渍,应该是被用了很多次。
“我要杀鸡了,你还是去外面呆着吧。”她抬头冲我笑笑,但看她的样子,并不是那么想我出去,我也就赖在原地没动。
“真是的。”她收回目光,盯着砧板上的活鸡,从厨房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是上等的檀木,上面的雕花古朴,看得出有些年代了。我好奇的凑近了点儿。她并不避讳我,将盒子打开了。
里面竟是整整一排的小刀。
不同于手术刀的那种用现代科技打造出来的锐利,这种小刀做工甚为简单,刀脊颇厚,往刃愈利,刀柄细长,是一根根的黑色钢棍,像是做过抗氧化处理。刀刃跟成年男人的中指差不多长短,却是亮得晃眼。每把刀一模一样的制式,渗出丝丝的冰冷和死气,这绝不是。在那么一瞬间,我的心脏竟然紧缩了一下,那感觉,像是被人活生生的用手攥了一把。
“这,这是什么。”我能感觉自己额头上全是冷汗,麻着胆子想拿一把过来看看。维君却挡开了我的手:“没什么好看的。”
她明显有些不悦,我只得勉强笑笑,退回一旁:“行,看看你的手艺,要被我偷了去,改天也在你家对面儿开家无骨鸡店。”
她微微一笑:“这门手艺,你还是不要学来的好。”
她将鸡的脖子拧成U字型,拿起了一把刀。维君握刀的手动了。
极轻微的一刀,鸡的嗉子被挑了出来,鸡还没来得及发出死前的哀鸣就已经死去。这一刀我没看清楚,只看见一滴滴的鲜红从鸡的脖子里面渗到了一个碗里,鸡血滴干净以后,维君用开水烫去鸡毛,我在鸡脖子上,只看见一个红点。
她又拿起了刀。从鸡的肚子那里探入、旋转,鸡的内脏从鸡腹部全部扯了出来。我在乡下农家乐也杀过鸡,去内脏这种对我来说无比繁琐的工作,她只用了一分钟不到。
维君的刀极快的运动着,我看到鸡的皮肤和肌肉被切开,一根根骨头被剔了出来,除了鸡的大骨架要支撑起足够的空间填充香料,这只鸡已经没有剩下任何骨头。
当维君将整只鸡放进烤箱的时候,从鸡的外观来看,却看不出任何的刀痕。她的刀工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厨子或者外科医生都要精细娴熟,说是神乎其技也不为过了。
“真是太强了。”我由衷的说道,忽然觉得脚下一软,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刚刚一直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动不动,不自觉腿已经僵硬了。
她被我笨拙的样子逗乐了,又捂住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半开玩笑的问我:“怎么样,学会了没有?”
我苦笑着站起来:“我一直在数你切了多少刀,哪里有精力看你怎么烹调。”
她微笑道:“数了多少刀?”
我沉吟一下道:“快100刀了。”
她颇有些自得的摇摇头:“187刀。”
我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一边切一边数,还如此清楚。精彩。我抑制住心头的震惊,装模作样的拍了拍手,维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看烤箱:“马上就可以吃了。”
趁维君背对着我,我走到木箱边上,拿起一把小刀,手指轻轻抚着,这刀仿佛有灵性,看得我爱不释手。
“喂!小心!”
维君急急忙忙一声喊,我手不禁一颤,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一粒血珠便渗了出来。
“啊!糟了!”
维君跑过来,把我手指放到她嘴里吮吸起来,一边往外吸血一边吐出来。这个动作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没那么大问题啦,就是小小一道刀口……”
“会死的!”
维君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把我震住了。就那么看着她吸了又吐好几次,她仔细端详我手指,神情严肃,半天才破涕为笑:“还好,口子浅,不碍事了。”
我哭笑不得,半开玩笑的说道:“本来么,那么点儿口子,除非你在岛上淬了毒……”
维君还抓着我的手,她默默的说:“淬毒还能解毒……但魂被索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魂被索去了?
我心头忽然一颤,面前的维君也变得神秘起来了,她究竟是什么人,有着这么一门不知道哪门哪派的手艺……
“来,吃鸡。”
她把鸡从烤箱里拿出来,香味四溢。我顿时觉得饿了。
晚上,维君依在了我的怀里,一切都如我所想那般。只是她的疯狂令我惊讶,我的背脊被她抓出一道道的血印,我的呻吟被她用嘴全部咽了下去,那种急促的扭动索取无度,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在风尖浪口享受不一样的紧张和释放。
她爱惜的抓着我那话儿,眼中仿佛渗出了一汪水儿,用那种男人听了都发软的颤音说道:“这就是男人……”然后把它整根吞了下去。
我闭上眼睛,觉得腹肌随着她的套弄一阵阵的收紧。云里雾里,我仿佛坠入了一个空间,周遭是薄到极致的纱和烟,妩媚的女子叹息,蓦然而过的眼神,似有似无的指尖……
“维君……”
我竟然在高潮时候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了维君的梦呓。我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凌晨4点了,往常这个时候她应该起来做调料了吧?
我看着她一丝不挂的胴体,爱怜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开始穿衣服。见好就收,这是我一贯的做人行事原则,虽然王老板说三天后才回来,但躺在陌生的地方睡觉,总有那么点儿不自在。
维君也醒了,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你怎么起那么早?”她扭开了床头的灯。雪白的**从被子里露出大半个,我一时间又有点儿把刚穿上的裤子再脱掉的冲动。
“男人呐……”她笑嘻嘻的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显然很为自己的资本骄傲:“都是提上裤子就走人的。”
我涎着脸陪了一句:“不穿裤子就出门这事儿我还真干不出。”
她从被子里一下跳出来搂住我:“冤家,你舍得走?”
维君不是那种城市里的小白领OL,矜持中带着铜臭的骄傲,而对于自己的堕落则是有一千个理由。她的羞涩和放纵都是最真实的。这一刻,我无法放开她。
直到我俩人都听见了前门被打开的声音。前门传来的人说话的声音,是王老板。
我吓得呆在那里,忽然感觉手上一疼,维君掐了我一把,她打开天井的后门,我反应过来,急忙猫着身子钻了出去,身后的门刚刚关上,维君把灯也灭了。
我躲在水槽后面,这个位置方便我观察屋里的形势。王老板的声音已经到了里屋的门口,我根本没有时间爬上我的房间。从窗口看进去,王老板摁亮了房间里面的灯。
他带着一个大大的黑色麻袋,从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看来,里面装着很沉的东西。
不知为什么,我有种相当不详的预感,仿佛一股电流沿着我的脊柱传递而上,让我的大脑除了恐惧什么也没有剩下。这和被捉奸在床不一样,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直接的威胁。
这种感觉让我一动也不敢动,我听见王老板粗暴的声音:“别睡了!有活干了!”维君默默的站起来穿上衣服,好像熟门熟路一样的抓住麻袋的一头,王老板从麻袋里往外拽东西。
竟然是一个裸体的男人,浑身遍布着血污和淤青,嘴也被一条脏兮兮的布条勒得死死的,像是被折磨了很久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的血液也开始凝结,就那么看着王老板把这个男人抱起来放到他家那张做工粗糙且沉重无比的木头椅子上。
那男子忽然醒了过来,试图挣扎,可是被绑成这样的他完全是徒劳,王老板很慷慨的赏了他一记耳光,隔着窗户我都能听见啪的一声,他被勒得变形的脸被扇得偏向窗口的位置,我急忙缩低了身体。
“妈的,这次给我的药肯定有问题,不然怎么醒那么快。”王老板把男子的脚也绑死在椅子上,骂骂咧咧的站直了活动腰部:“这下没办法了,只能两个都要了。维君我去拿东西,你看着他。”
说着,他向着窗口这边走了过来。我觉得自己的血液开始凝结,下意识的寻找另一个藏身之处,可天井就那么大……我想着要不要在王老板发现我的一瞬间忽然给他一击将他打晕过去,不过对比了我俩的体型之后我知道这种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我就那么绝望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维君一声尖叫。被绑住的男人用最后的力量忽然挣脱了手上的绳子,猛的扑向王老板,但无奈他脚下的绳子让他这一击硬生生的停在了半途中,整个人摔在地上,王老板立马折回去,重重的一脚踢在男人的头上,我仿佛听见了骨头裂开的声音,那男人不再动弹,应该是昏阙了。
“抱歉了哥们儿。”王老板面目狰狞,让我不敢看下去,他把男人重新束好:“你不要醒来就好,少受点儿活罪。”
他转向维君:“你去拿家伙,我看着他。”
维君颤栗着打开了后门,用目光示意我往水槽那边再躲一些。我听见她用微不可辨的声音在说这什么。
“不要看。”
仿佛是这句话。维君走进厨房,王老板则在那里点燃了一根烟,那男人的手被完全固定住了,王老板的脸在一阵阵的烟雾中格外狰狞。不一会儿,维君捧着一个东西走了出来。
是那个雕花的盒子。
“不要看。”借着屋里透过来的光,维君面无表情,就好像不认识我一样。她走进房间,反手把门和窗都牢牢锁上。
然后,调酱料的机器轰鸣声忽然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壮着胆子,我继续看向屋里,我看见王老板从冷藏柜里拿出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箱子,和这屋子里面简陋的装修不一样,这些箱子一看都是高科技产品,闪耀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王老板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只笔,蹲低身体,用笔在那男人的腰部细心的画着什么。维君在那里掏出了一把刀,依然没有表情,刀在灯下森冷无比,我也觉得自己在不住颤抖。
我已经不想再回忆那天发生的一切,我只看到王老板家里那看似粗陋的木头板凳被他从椅背的抽出几块木板后,维君绕到男子背后,刀在他背脊的一处轻轻的刺了进去,血出来的并不多。那男人被刺痛惊醒,却不知道身后发生着什么,他开始剧烈的挣扎,奇怪的是王老板也不上前按住他,仿佛眼前的人已经是个不会叫喊不会反抗的死人。忽然一下,男子好像被抽去了所有力量一般,一下子瘫软了,如果不是被绳子绑住,恐怕要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
“他娘的。我说就让他多受点儿活罪。弄晕这小子的时候,老子还吃了他一拳,牙到现在还酸……”王老板笑骂着将那个年轻男人被慢慢放平在椅子上--这把椅子此时又变成了躺椅,一盏并不明亮的吊灯照射下,俨然成了一个手术台。
手术台?!
男子身上的绳子都被解开了,他像一只砧板上的鱼,只是微微的颤动着,但他的眼睛分明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悚和绝望。
“你走运。”王老板笑嘻嘻的拍着他的脸:“我老婆心善,换了老子来走这一趟活,非得活活剐了你。”
他瞪了维君一眼:“赶紧吧,金主等着呢,过了今天,店都被砸了,你喝西北风去。”他把一个放在柜子上的箱子打开,我看见丝丝的寒气,像是一个微型的冷藏箱。
维君的刀开始在男子的左腹部游走,像是一只沾染着朱砂的画笔,所过之处,细线般的红色慢慢渗了出来,猛的刀锋旋转,男子的一块皮肉就那么离开了他的身体,维君默默的将这块皮肉放在桌上的一个盘子上,然后刀尖探入男子的腹腔里。虽然我看不见她是如何动作,但好像我的腹部也有一把同样的利刃,割断我的肠胃,刺入我的肝肺,让我浑身剧痛,却又无法动弹。
不过是几分钟,一个猪腰一样的脏器被拿了出来,王老板立马把它装入冷藏箱里。
没有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切都安静得可怕,维君站直身子,微微的喘着气。而那男子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他只是颤抖着,终于,他的眼泪簌簌的淌了下来。
“赶快赶快,另一个。”
王老板拿起桌上的皮肉,顺手丢进了酱料机器里面,我顿时觉得喉头一痒,急忙死死的捂住了嘴。
原来我楼下住着的,是不折不扣的恶魔。很显然,这个房间里只有摘除肾脏的外科医生,没有人打算给男人做缝合手术,男人的血好像反应迟了一步,不过终于源源不断的从创口涌了出来,王老板走过去,胡乱拿出一块抹布按了上去:“喂,动作快点,他不行了。”
维君洗了手,换了一副手套。将手放在男子心脏的部位,拍了一掌,男人像被电击了一样,忽然弹动了一下,吓了我一跳。维君之前的一刀应该是切断了男人的脊髓,否则她在男人的身体上割肉取肾这样的大手笔,这男人绝不会一动不动。
维君打了一掌以后,男人的创口的血竟然慢慢的止住了,但男人的境况并未因此好起来,他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眼睛也逐渐只剩下了眼白。
维君如法炮制的转向男子的另外一端,这一次她没有再犹豫太多,仿佛这男人成了一只被褪过毛的鸡,她换了一把刀,刀刃划开男子右边
腹腔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一匹丝帛被撕裂的声音。刀起刀落,伴随着那碎帛一般的声响,男人的肉体分崩离析,他的脏器带着一种极其诡异的青白色从腹腔里滑落在地上,血流得却并不多。他另一个肾脏被维君小心翼翼捧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个生命在迅速流逝,男人的皮肤变得无比白皙……终于,他无力的最后抽动了两下,就此结束了他悲惨的人生。
他呆呆的躺在椅子上,血终于从腹腔上的两个大洞缓缓的涌了出来。王老板把肾脏放进冷藏箱以后。又拿出一个防水的蛇皮袋,把男人塞了进去。男人的肠子太过润滑,流的到处都是,他拿刀割断了,又塞打酱料的机器里。
我终于忍不住吐了,酸臭的液体从我指缝中流出来。
“四十万。”王老板喘着粗气,向维君比四根指头:“四十万呐!客人半个小时就来收货。”
他的脸焕发出病态的狂喜,他冲到维君面前,如同一个陷入癫狂状态的疯子,脱下自己裤子,一把扯掉维君的睡裙,把维君的头摁在那张满是血污躺椅上,从后面狠狠的进入了她的身体,维君像是一个任他蹂躏的布娃娃,神色僵硬的伏在躺椅上。
我不忍再看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虽然王老板很疯狂,但是他疯狂的时间一如既往的短暂。
“老婆,我出差了,过两天回来。哈哈哈哈。”他心情很好的样子提上裤子,扛着尸袋,然后另一只手拿起冷藏箱:“把这里处理掉。”
王老板走了出去,门外一定有车在等了,不一会听见了引擎发动的声音。
他就这么“出差”了。
我跌坐在地上自己的呕吐物上,脑袋里面被一幅幅血腥的画面充斥到要爆炸,维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天井里,看着我,眼泪无声的淌过她的脸颊。
“你,你想怎么样?”
我用背抵着墙站了起来,面前的维君如同一个陌生人一样,甚至比陌生人更让我不安--她刚刚在我面前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毁灭。
“别这样看我……求求你……我也不想的……”她捂住脸蹲下,抑制不住的抽泣声让我的心肠不自觉的软了下来。我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努力平静一些,可从里屋传出来的血腥气息让我焦躁和害怕到了极点。
“为什么不报警?”我想起来了,往口袋里面摸手机:“报警吧!他这是在杀人!”
“杀人?”维君看着我,幽幽的说:“他只是在旁边看着,我才是那个动手的人。”
我拨号的手僵在了那里。
“你走吧。”她装出一副无所谓的笑容:“请不要报警,也不要把今天你看到的事情讲出去,我们虽然只做着屠夫一样的事情,但是他背后的内幕,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走吧。”她看我的眼神反倒有些怜悯了,仿佛她才是那个要说抱歉的人。
我就这么走回了楼上的房间里,一如行尸走肉。作为一个正常人,刚刚经历过这种事情,我没有可能回家倒下就呼呼大睡,虽然我已经疲累到了极致。
王老板“出差”这几天,只有维君在家里,这个时候或许我应该报警?
思及维君的境况,以及她说的“内幕”,我不禁又犹豫了。本市去年确实有过几次关于器官黑市交易的报道,当时掀起了轩然大波,亦有司法刑侦介入,但到了今年春节后便再无后续,想必这个“内幕”也没有那么简单吧。
我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人,遇到这种事情,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了,弘扬正义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万一跟王老板背后那股看不见的势力杠上,粉身碎骨的一定是我。说不定……我也会和那男人一样的下场。
我就这么说服了自己,楼下酱料机器还在轰鸣,想起平日吃得无骨鸡,不禁又是一阵作呕。赶紧收拾了几件衣服,把值钱的银行卡都带在身上,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在片区出口等我,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这块不吉利的地方。
希望一切就此过去。
在朋友家住了将近一个礼拜,实在不好意思再叨扰下去,房东也打电话来,说要让我回去一趟结清水电煤气,否则就不退还定金,我只好约了一个比较晚的时间,估摸着楼下的店面已经关门了。才地下党会面一样和房东会面。
房东是个典型的上海爷叔,虽然不豪气,但一分一厘算得很清楚,被他算来算去拖到夜里11点多,他才放心的让我把钥匙给回了他,然后把剩下的定金交回了我的手里。
“小伙子,这房子租得好好的,干嘛要搬?”房东给我派了一支烟,我赶紧接了过去。“住的不舒服?”
我不自然的笑笑:“没有没有,只是……楼下的店面开铺有点早,比较吵。”
房东点燃烟,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册那”,手往楼下指着,大概是故意要让王老板他们听到,他声若洪钟的骂开了:“就是这家店呀!吵是吵的来!上家老子的房客也是让他们赶走的……”
我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别……人家也是做生意……”
房东吐了口烟沫儿,似乎余怒未消:“我也是做生意呀!总这样房子怎么租的出去。”他把烟丢在地上踩灭了,语气稍微缓和了点:“小伙子,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一周你不在,我都是住在这边,晚上听听好像楼下也没有什么声音,白天连店都不开了,估计是要转让了。”
“什么,一周没开了?”
我一口烟呛在喉咙里,剧烈的咳了起来,房东哈哈笑了声说:“这房子我还给你留几天,你想好了告诉我。”
我一个人被留在了房间里,房门被关起来的一瞬间,我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烟灭了又再点上,我有点儿后悔,刚刚应该跟房东一起离开的。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实在没胆量走出这个大门。
还是先试着联系一下维君吧,我挺担心她的。而且可以确认的是,她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举动。
拨打她的号码以后,她的手机关机了。我试着拨打楼下的外卖电话,可是那部破电话的铃声我在二楼都能听见它响了半天,却同样无人接听,看来楼下真的没有人。
我的胆子大了些,走下楼去,看见那块外出三日的牌子还挂在那里,走上前去耳朵贴在门口听了半天也无动静。
维君和王老板去哪里了?这么一个店铺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沉吟着走回了房间,一种不祥的感觉愈发的强烈。难道是王老板发现那天隔墙有耳,中途折回却找不到我,所以对维君下了手?
越想越害怕,透过窗户看着一楼的天井,死寂沉沉,弥漫着一股让我躁动不安的气息。
我决定下去看看。房东让我“再考虑几天”,临走时又把钥匙给了我,房间的锁是单向的,我用钥匙把门反锁,钥匙留在锁孔里,这样一般的人从外面是没法把门给打开的。这房间虽然有些破旧,惟独门很厚实,撞门的话也一时半会儿进不来。
我有把削水果的小刀,揣在口袋里,打开窗户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落地时同样悄无声息,但我没有了上一次的得意。紧贴在水槽后面,接着天井里的灯光观察屋内--看来里面确实没有人。
很意外的,后门被我用小刀一撬就开了。屋里整整齐齐,被收拾的非常干净,我把灯打开,前厅后院找了一遭,却没有发现太多异常的地方,维君和王老板的所有生活必需品都还在,这说明他们并没有移居的打算。
地上的血渍早就被清理了,我努力不让自己去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但空气中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让我又本能的不安起来。
一定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环顾四下,一处处的小心查看。发现他们离开的时候细心的把水、煤气的总闸都关掉了,但是……电的总闸没有关上。
我的耳边忽然传来细微的嗡嗡作响,牵动着我逐渐变得敏锐的感官神经。
我的视线定格在了依然还在运作着的那个大冰柜上,上次王老板从里面拿出储存人体器官的小冷藏箱,难道他们还在里面储存着若干个受害者的脏器?
我顿时有些激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买了几张新的手机卡,就是为了彻底让王老板他们找不到我,我可以用其中一张报警和通知媒体,这件事情一旦再度被捅开而且出现证物,恐怕也不是一两个上面的所谓“内幕”的人可以压下来的了。
我压抑住即将破解谜团的兴奋,小心翼翼的拉开了冰柜。我终于明白空气中那股怪异的气味是什么了。
冰柜里有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是否还能这么称呼他。
或者,这是一朵巨大的血肉之花。冰柜里的人全身的血肉仿佛被最严苛的雕刻大师一丝不苟用小刀雕琢过,他的头皮被被完全剥离了,所以我无法判断他是谁,他的眼睛也失去了眼球,空洞的眼眶无力的看向我,让我肠胃紧缩,几欲呕吐。而他的身体……我几乎可以想象那一把刀如何切入这个人的身体,随着刀路的游走,他皮下的肌肉如同被刨开的木屑,翻卷而起,血色如墨晕染,带着生命流逝那瞬间的诡异之美……他的脂肪被切开,露出鲜活的肌体,刀在这累累的肌体上如舞者的鞋旋转着,带起一块块的血肉纷飞……这个人全身如同披着一件碎纸的衣服,血肉没有完全离开他的身体,他整个人好像成了一个支架,无数细碎的人肉在上面悬挂着,他的身上已经结了霜,红与白色,妖艳与残酷,构成这一副让我几近崩溃的图画。
我默然无声的坐倒在地上,冰柜被打开后,那股怪异的气味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我已经无法再判断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好想就这么昏阙过去,永远离开这个疯狂的世界。
惊悸过后,我缓缓的合上了冰柜的大门,那里面是地狱才有的光景。
要报警吗??
我似乎已经和整件事脱不开干系了,先不说我在这屋里留下铺天盖地的指纹,单就我为何深夜从二楼窗户爬到一楼来这件事,我想我也很难跟**解释清楚。
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默默的走回天井,原路爬回了我的房间。
屋里坐着一个女人,是维君。
看我从窗台上爬进来,她的惊讶明显比我要少很多,看着目瞪口呆的我,她微微一笑:“我猜你就是下去了,所以先进门来,坐在这里等你。”
我望向门锁,她好像知道我接下来要问什么,冲我扬了扬手中的一把细长的小刀:“我敲过门了,可你不在。”
也对,她这双巧手,实在是很方便。
释然以后,我也不知道是该问问她近况如何,还是让她解释一下店里的那副人的残骸是怎么回事,她走到我的近前,手环在了我的脖子上面。
“我一直想你。”
她这句话说完,嘴就凑了上来,我大脑一片空白,任由她的舌头挑逗着我那可怜的欲望。
管他呢……我闭上眼睛,手也不客气的在维君身上摸索起来,触及她敏感部位的时候,她像一条蛇一样缠住了我,把我压倒在床上。
我屏住呼吸,任由快感一阵阵袭来……直到我俩都瘫软在床上。
“你好厉害。”她一边喘气一边用指头在我的胸口划来划去,酥麻酥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觉得一股寒气透体。
“你怎么来了?”这是我今天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没有地方可去了。”她神色不改,但话里面着实楚楚可怜,她觉察到了我的沉默,支起身子,轻轻抱住我:“你怕我?”
我不自然的把她推开一点:“没有,这几天我一直在外面,很担心你。”
“我知道。”维君眼睛里含着一汪笑意看着我:“所以我来了。”
“王老板他……”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他还没回来吗?”
维君笑意不变:“他回来了啊。”她的声音好像在玩弄着我的神经:“他就在楼下。”
“在楼下?”
我的头皮发麻,看着她的笑意盈盈的眼睛,她不像是在开玩笑。想起王老板的杀人如吃饭喝水那般行径,好像一只湿漉漉的老鼠正贴着我的脊背爬过,我颤抖着往后退去。
“你们,你们不是走了一个星期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死定了,他们俩一起回到这里,总不会是来收拾家当,那屋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的解释,就是来处理冰柜里面的那具尸首。
而我作为他们行凶的目击者,一旦落在他们手上,自然是没有什么再活下去的理由了。我不怀疑维君对我的一丝好感,但这一丝好感上次已经救过我一次,我无法再奢望她一再放过我,我甚至觉得她是因为懊悔上次让我离开,这次专程回来灭口。
看着她完全有恃无恐的模样,我放弃了抵抗的念头,我仿佛听见王老板在一步步的走上楼梯,死神渐渐逼近。
维君赤裸的躯体就在我眼前,她的笑是那样的无邪,算了,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自嘲的如此想着。她冰凉的手指触及我的身体时,我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了?”维君看着我,眼神中透着担心,且不似作伪。我强自镇静下来,声音颤抖着问:“王老板在楼下?他怎么不上来?”
我慢慢的朝门那里移动,准备随时夺门而逃,王老板就算在门外等着我,只要掏出这个狭小的空间,再跟他对上,我还是有一拼之力,逃跑的几率也大得多。
“他上来?”她捂住嘴“嘿嘿”的笑了:“他怎么上来?化成魂儿飞上来?”
我被她笑得发毛,看着她这么个千姿百媚的身体又贴了上来,双手环着我,我感觉我那里有开始有了反应-即使是在这么个时候。
“我是回来找你的。”她的眼中透出一丝欲望,我那里忽然被她握住开始上下套弄,我的思维又停顿了,就那么气喘吁吁的被她压在门上,由着她上下其手。
“我不要再跟他过下去了。五年了,我不要再跟她过下去了……”维君的声音不大,但无比坚定,她本来就很高,踮起脚,我竟然可以从前面进入她。
“亲爱的,给我……”
我像个被原始欲望操线的木偶,机械的动了起来。她整个人伏在我身上任由我进出,这个时候,一个念头划过我的脑海:如果这时候王老板上来怎么办?暴怒的他会不会真像他说的那样活剐了我?
“放,放,啊……放心……”
维君的声音像是浸过水一样,随着我进出的节奏时断时续。我无心听她说话,把她抬得更高了些,转了个个儿,压在门上从后面接着干,门板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更加刺激了我的占有欲。
“他上不来……啊……”
“他再也上不来了……啊……快点……”
再也上不来了?
我脑子再混沌,现在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朵冰柜里的血肉之花,就是王老板。在知道自己无性命之虞的时候,我并不感到高兴,维君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我。
“是你干得?”
维君点点头,没有否认。
想起那朵巨大的血肉之花,我终于忍不住粗暴的推开了她:“你疯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维君愣了一下,缓缓的说:“如果他不死,我和你怎么可以在一起。”
在一起?这下轮到我愣住了,她在说什么?
我承认,所谓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人,无非也就是维君这个样子了。我更喜欢她的身体,但我不觉得自己能够接受一个有夫之妇的全部,何况,还是在知道了她这么多事情以后。
“你爱我的,对不对?”
维君看着我,眼中闪着炙热的光,她甚至有些急切的问我:“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我无言以对,一时间,房间里沉默的空气让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我能感觉到维君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一点的褪去了。
“说笑的。”她又回复了之前那种轻松的表情,拉起我的手:“我们坐着说话好吗?我把这一切都讲给你听。”
维君的声音有一种魔力,吸引着我不自觉的想要听下去,就那么由着她牵着我的手坐到了床边。她靠在我的胸口:“之前你问我,从哪里学来这门手艺,我总是顾左言他,是因为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我这门手艺的来龙去脉会比较好。”
我不自觉的又想起了下面冰柜里的尸体。手艺?这也叫一门手艺?
“知道凌迟吧?”
维君的手指轻轻在我胸口划着,她轻轻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脊背如遭电击,整个人瘫软在床上,不能动弹。她坐低身子,眼睛亮得吓人,让我不敢直视。
“我这门手艺,就叫凌迟。”
“其实你那天晚上离开这里,他就知道了。但他忙着出货,没空对付你。”维君已经不再看我,仿佛在喃喃自语:“他第三天回来的时候,知道你还没有通过房东退房,一定还会再回来。”
“他虽然不知道你曾经在楼下偷看,但是以他点滴不漏的性格,他不会放过你。而他刚刚接触到的一个金主,正好能帮他做这件事。所以他回来以后,告诉我,让我打你电话,把你叫回来。”
她微微一笑:“他知道你喜欢我,那天我和你在店里聊天的时候,他就在外面看着,而且……”她在我鼻头点了点:“哪有不偷腥的猫。”
我已经没有办法做任何动作,只觉得大片大片的冷汗在背后出现。
“我求他放过你,他就打我,打完了就要我,要完了再打。我劝他不要跟那些黑道的人相交太深,否则被吃上了以后真的脱不开身,况且你也未必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只是正常的搬迁,他打消了找那位金主做掉你的念头。”
维君叹了一口气:“你说,我这算不算又救了你一次。”
我不得不承认,如果王老板动用那所谓的“内幕”资源来针对我的话,恐怕我的下半生都要在逃亡中度过。但我却没办法表露任何感激之情,麻痹的神经线让我连小手指都动不了,亦不可以说话。
“我那天拼命的讨好他,本以为他吃饱了就会放过你,但他又突发奇想。”维君手指又到了我的腰上,轻轻的捏了一把:“最近货源紧,虽然不知道你的货跟谁配,但是他手头的网很大,半天就能找到和你的货匹配的金主。通常他不会干杀人的勾当,两个腰子摘一个走就好,我还要帮忙止血缝合,但那天破了戒,他也就无所谓了。”
她忽然直勾勾的看着我:“他想要你的货。”她的语调变得冰冷,透着死亡的威胁:“两个都要。”
“我想要救你,一直求他,他一直打我,说我贱货、***,我的头被她打破了,你看。”她用手拂了拂刘海,露出长长一处伤疤,触目惊心。
我闭上眼睛,心里完全被恐惧占据了。没有一个女人拼命保护我而受伤的愧疚,我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我要活下去。
“我被打得受不了,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他。他高兴过后,喝了酒,睡着了。”
维君还是那种幽幽的语调:“我恨他。”
“所以我要报复。”
维君的神色依然温柔,但她讲出来的故事,让我开始后悔与这个女人有了交集。
“我……”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下去:“我家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刽子手……”
我不知道她说的很久很久有多久,但是刽子手是什么?这有点超出了我的想像空间,难道是砍人头颅的那种?
我无法开口发问,她却像知道我要问什么一样。
“杀头,那时候叫斩立决,同样是死刑,刽子手的手法又不一样了。杀头看似就一刀切下去,也有很多学问。”
维君像是在如数家珍:“人的头颈看似脆弱,其实很硬,尤其是骨锥连接的地方,对外来的力量会本能的起到缓冲的作用,刀慢了,就会卡在那里,如若是刀刃薄了,说不定还会卷刃。所以那时候的刽子手,用得都是精钢大刀,刀身如同一块实铁,刀刃是水磨的,刽子手要有力道,有眼力,一刀下去,身首分离,那就是本事,你想啊,几百几千个人看着,还有监斩官在上面,要是砍个半死不活的,丢了份子事儿小,是要被治罪的……”“而我们家这门手艺,更加精细。”说到这里,她显露出一丝自豪:“凌迟可不是一刀两刀的活计。同样出一趟红差,他们一刀下去,生死立判,不过须臾片刻的事情。我们活要往细了做,能出到三天。”
之前我也在网上看过些剐刑的照片,不过都是些黑白的,连人脸都看不太真切,除了有点恶心之外,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回想楼下的王老板的尸体,那句“杀千刀”的诅咒用在他身上,倒并非虚言。
“杀死一个人不难。”维君缓缓说道:“剐一个人,目的不是叫他死,出红差,耍花活儿,无非就是一句话。”
她的眼睛放出光来,按在我胸口的手也有些颤抖:“让人求生不得……”
她笑盈盈的看着我,那眼中仿佛依然还盛着爱意,但却叫我却如坠冰窟,绝望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弥漫开来。
“求死不能。”
“他睡了,睡的很沉,就连被我用麻绳绑住他也没发觉,我没有用乙醚,我想让他睁着眼睛看看自己如何遭报应,但我不想他大喊大叫……”
她的手顺着我胸部向上,摸到我的喉结那里:“第一刀……”我用刀抵住他的喉结,刺入半分,一进一挑,他的喉结被取了下来,老王终于因为剧痛醒过来了。
他是个脾气很大的人,白天做生意时候的那张脸,亏他能装得那么谦卑。他拿眼睛瞪我,眼睛里喷着火,好像在警告我一会他会怎么打我,虐待我……下刀前,我有些犹豫。我的这门手艺家传的,太爷爷那辈儿在北京,就是出红差出得名,听说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家里全是他的手抄本,如何下刀,从哪儿下刀,分门别类的非常讲究,而且家里有家训,不论男女,一代传一个。我爷爷学了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让他出红差了,爷爷做了二十年外科医生,这把刀只救人不伤人,听说他动外科手术,有时候连止血钳都不用,是那年头北京公认的第一把刀。我爸不爱学,但我喜欢,可能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门手艺就这么隔代传了下来。
后来WG,爷爷被活活斗死了。家道败落,我爸带着我逃来上海,我不忍心家里几代人的心血被烧掉,就把手抄本都带在身边,白天看,晚上看,越看越喜欢,都记在心里面,然后我跟我爸说我要上大学,医科大学。
倒不是因为我特别喜欢医学,因为那里除了能让我有动手实践的机会,还有大量的尸体可以供我支配。
肌理、纹路、血脉……我逐渐沉迷,每个晚上我都在储尸间里以补习的名义研究着这一切。
这是一门艺术。可以救人,也可以让人死得很美。
在老王喉头割下第一刀以后,他那里的血窟窿不大,我没有隔断他的喉管,所以,他还可以呼吸。他躺在那里,那个打得我毫无还手之力的男人就躺在那里,像一个快要气爆的青蛙一样,胸口起伏着,但再也发不出声音,让我感觉自己比他要强大的多--或许他的拳头落在我的身上的时候也有这种快感。
然后我不再犹豫。下来的四刀,割得都很浅,刚好割断老王的脚筋手筋。我把他手脚绳子解开了,只是腰间还环着两道。其实只要切断他的脊髓就可以了,但是那样他就感觉不到接下来的痛苦,我宁可多费点手脚。
割完这四刀,老王的眼神变了,喉咙里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分明是在哀求。虽然他一直待我不好,但从我认识他那天开始,他也算是一条硬汉,才这么一会就开始求饶,实在叫我有些失望。我不说话,往他胸口泼了几次冷水去血气,看他慢慢平息了下来,刀斜着一走,他右胸的一小块皮肉被片儿了下来,血珠子一连串的渗出来,我有点紧张,这一刀好像切得有点深了。赶紧用酒精棉花蘸着伤口,他忽然剧烈的扭动起来,但被绳子环住腰,也动不了。
“别动,是为你好。”我淡淡的说着。
我小时候,听爷爷说故事提到过,我们这一行也就两个套路:鱼鳞剐和凤羽碎。都是明朝传下来的。鱼鳞剐是初级,也要割一千五百八十五刀,被剐过的人的皮肉分离,浑身上下布满了鱼鳞那般规整的创口,每一刀需得小心,绕过血脉,但剐下的肉块的体积比较大,不用像在绿豆里找石头那般精细。但这样子已是不易,明清改朝换代,到了清末,能下三百刀的刽子手都寥寥无几,我太爷爷能走六百刀的红差,一时无他,就凭着这个,还弄了顶七品的顶戴花翎。
至于凤羽碎,手抄本里只提了技术要领,却没有往深了说,我知道,太爷爷也没有成功过。那本手抄本被我看得通透,我时常想着有一天我能够完成凤羽碎,完成我太爷爷也没能完成的事情。但是这把刀一直只是做些杀鸡屠狗的事情,直到遇见老王,他又给了我接触人体的机会,他是个器官贩子。虽然有些抗拒老王拿我这门手艺去害人赚钱的行径,但我得承认,每次只有在活人身体上切割的时候,那把刀才有了灵性。
我不知道自己的技艺精进到了什么一个地步,面对老王的活生生的裸体,我觉得手中的刀仿佛发出了隐隐的低鸣。
这门手艺有三个门槛:技、术、道。太爷爷最多到了“技”的巅峰,他在手抄本里自述原本他是有跨进“术”的境界,但受了顶戴花翎后,沾了功名利禄,每每出红差,都要顾及太多,再也没有心无旁骛的心境。
我的刀再刺入老王右胸半分,随着刀锋的移动,他肌肉翻卷起来,皮肉被割开时,血丝好像被不断拉长的蛛网,一根根断裂,撕开。
这情景美丽极了,我的眼中渐渐地没有了老王。
只剩下一块有待我精雕细琢的璞玉。刀沿着老王的肋条斜着割下一条条的肉,凤羽碎不同于鱼鳞剐,割下来的碎肉必须必须与人体连着,好像凤凰的一根根羽翎,肌肉外翻的红色犹如百鸟之皇一般妖冶。不多时,老王的右胸及右肋的地方已经变成支离破碎的一堆碎肉,长短不一,血滴滴答答的从上面流下来,好像一朵朵初春的玫瑰花瓣。
美极了。
我的刀继续在他的肋条上雕刻着,他肋条被刮出“吃吃”的声响,透过外翻的肌肉,甚至已经隐约可见他的脏器。老王被剧痛折磨的死去活来,但却发不出声来,他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眼睛拼命的瞪向我这边。
又是这种讨厌的眼神,他每次打我,都是这么瞪着我,好像我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我决定改变流程。
冰凉的刀刃刺进他的左眼时候,他的反应像是我插进去一根炙热的钢条。我的刀旋转的时候,他的那颗眼球完整的被旋了出来,他的眼睛从未瞪的像今天这样大,我握着那颗眼球的时候,它仿佛还在颤抖,拿起它对准老王剩下的一只眼睛。
“看见了吗?”
老王的表情不再倔强了,但他也知道哀求没用。他的表情除了绝望,只剩下了绝望。
每一刀下去,或刺或剜,老王都反应很大,他的生命力倒是前所未见的强韧和持久。其他的人就算挑断背髓,见到自己的血,多半也晕了,失血会让人觉得冷,那种冷会让生命也冻结。我取肾这么多次,也有人缝合伤口前就清醒,继而惊惧交加,然后伤势恶化而亡。其实真正夺走人的生命,是绝望。
就好像老王现在脸上的表情,换到别的人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我都颇为不忍。但是对他,这绝对是我烹制好菜的佐味料。
我没有再拿去老王的另一只眼球,我要他看着我完成这一趟红差。料理完他的左胸和左肋,刀刺进了他肥硕的大腿,我避开了血管,刀刮在他的大腿骨上,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刺刺声,他大概也没了挣扎的力气,剧痛让他全身尚好的皮肤上浮出一层大汗。刀在他的腿上盘旋而下,在他的腹股沟的地方,我戏谑的用刀尖轻轻挑了一下他的阴囊,他好像很敏感的抽动了一下,我觉得好笑,用手握住他那里上下套弄起来。
男人呐,都什么时候了。
我在心里低低的叹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慢慢变直变大。他的创口原本流血并不多,这一下倒渗出了不少出来。我索性放下刀,脱掉衣服骑在他身上,跟他那里亲热了起来,不停在那里摩挲,但不让他进去半点。老王呼吸急促无比,要换了往常,他早迫不及待的干起来了,但惟独这回,由不得他。他狠狠的看着我,要是能说话,一定有多难听骂多难听。
“这回啊,不由你。”我用手扶着他那里让自己享受在边缘游走的快感,笑着对他说:“什么都由不得你咯。”
弄到后面,我自己倒先受不了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虽然恨他,但每次跟他亲热,倒也不那么讨厌,或许我本身就是一个很要的女人吧。
我扶着他的玩意儿,坐了下去。
 “我是个淫荡的女人,对不对。”
维君叹了口气,手也在我那里开玩笑一样打了一下。
“其实也没那么想要,就是觉得夫妻一场,最后慰劳老王一次吧。”
她吃吃的低笑,葱段一样的手把鬓那里的长发归拢了一下,眼若秋波,表情妩媚。
“好了,接着说故事吧。”
“大概是剧痛会在某种程度上提升快感?”她侧着脑袋,嘴在我耳边轻轻吹气:“我的感觉慢慢上来了,他却一泄如注,天啊,比之前和他任何一次都还要快!这样的男人,你说说,要来做什么用。”
她的眼神转向我的那里,手也不老实的摸索了过去:“你就要厉害多了。”
见我没反应-当然,我也没法给她任何反应。她便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了。
当时,我是有点生气。
这么多年,就好过这么一个男人,要不是你的出现,我和守活寡又有什么区别。我越想越气,从他身上下来,握住他那里,刀尖对准他命根子的头……
慢慢的刺下。
老王已经是半个死人,但全身神经传递给他的这种痛苦,让他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频率颤抖了起来,大概触电也不会抖成这样。
我的刀刺进去了三分之一,刀刃隔着皮,匀称的向下旋转,将海绵体和皮分离,差不多的时候,我把刀拔出来,刀身上像插了一根等着烧烤的香肠,而老王的那里,只剩下软软一层管皮,好像香肠的肠衣一样。
虽然老王一早知道我不打算放过他,但失去男根的打击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他嘴张得大大的,喉腔发出沉闷的嘶吼声,他像被抢走最心爱糖果小女孩一样,无声的嚎啕大哭,他崩溃了。
最后我也被剐了,真是可怕呀。所以说呀,女人如狼虎,猎艳需谨慎,可惜这个道理我明白的太晚了。
闭上眼的最后一瞬,我仿佛看见王老板来到我面前,脸上一抹浅笑,让他娇媚极了。他向我伸出手。
“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我喃喃的说。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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